王準朝兩個年輕人看了眼,二虎子有點緊張,抓著糞叉的手用力攥了攥。
張文那邊倒是有些奇怪,他站在最前方,仰頭仔細打量著吊著的“張婆”。
大概是昨晚張伯已經跟他們透過底,兩個年輕人沒有表現得特別懼怕。
那倒也是,大白天,四個大男人在一起,恐懼感被集體的力量給沖淡了。
“王叔,那我現在就開始錘墻了?”張文回過頭看向王準。
“別錘,你先退回來。”王準轉頭對著張伯說道:“張伯,你去和她說說話,看有沒有反應。”
“我和她說話?說什么?”張伯下意識退了一步。
“隨便什么都行,叫她名字或者說點能刺激到她的。”王準一把將張伯拉到自己旁邊,“你就站這里說就行,不用過去。”
“那行。”站在王準旁邊張伯膽子還是大了不少,咳了一聲,張嘴便喊:“張婆子,我和你說哦,你兒子說他不回來了。”
“他說沒時間回來跟你辦后事。我們也沒辦法,只能把你的遺體拖到鎮上火葬場給揚了。”
“怎么樣,這種程度可以了吧?”張伯看向王準。
“看見她動了沒?”王準沒回他,反倒對著站在最前面的張文和二虎子問了句。
兩年輕人都搖了搖頭。
看來,她對聲音不敏感。
“那,開始砸墻吧。”有了第一個結論,王準隨即開展第二步。
“王叔,你說張婆她一直盯著屋子墻做什么,墻上會不會寫字了?”在旁的二虎子忽然問道。
有這個可能……
王準上前看了看,對比了一下張婆的平視高度。
“你爬到院墻上去,看下墻面和瓦面上有沒有東西?”
二虎子身手敏捷,兩下一扒拉就搖搖晃晃地站到了院墻上,觀察了一陣,就有了答案。
“上面什么都沒有。”
王準點了點頭,示意他下來。
旁邊的張文見二虎子跳下來后,也沒多話,直接一錘就敲到了墻上。
而這時距離任務開啟時間,也只剩兩個小時。
磚墻不牢固,一錘下去就有了個不小的凹坑,連續幾錘下去,院墻便多出了一個可以通人的缺口。
但還不夠寬,王準示意張文繼續錘,自己則拿過了鐵鍬,把地上散落的磚塊全部鏟到一邊。
磚塊容易崴到腳,特別是跑路的時候。
不多時,院墻的通道便擴大到了兩米,眼見寬度夠了,王準叫停了張文。
把地上的磚塊鏟干凈之后,王準跨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