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師一臉怪異地站起身來,皺眉瞠目。
奇了怪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當他為病人施針之后,體熱都會迅速減輕,可這次非凡不減,摸著竟似在反增?
見他這模樣,江崇業頓時也慌張無比,趕忙也伸出手來,放在江老太額間一試。
下一刻連忙收回手去。
“這這……梁大師,我夫人還是不見好轉啊,這應當如何是好?”
“老夫人發熱多久了?”梁大師轉過頭來。
“從昨夜到現在,就一直沒停。”
梁大師立刻皺緊了眉頭:“如此長時間,若再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說著,他起身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這絕不是尋常風寒,可奈何針灸又完全無用,怎么會這樣……”
見此一幕,江崇業明白了,但也懵了。
明白是知曉這次夫人危在旦夕,而懵則是連梁大師都束手無策,他不知道這病應當如何解決。
“不如……還是試試這藥吧。”
就在這時,韋方弱弱的聲音在房間角落響起。
他剛才一直縮在此處,默不作聲。甚至就連看到梁大師的針法有幾處紕誤,也未曾開口指出。
因為先前他也為老夫人診過脈,這發熱絕不是因為什么內傷,所以針法是對是錯,都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江家眾人此刻也才意識到,還有一名大夫在場。
江宏順勢開口:“眼下已經拖不得了,梁大師施針無果,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倒不如就讓韋大夫試試!”
梁大師一臉嫌棄:“哼,歪門邪道,他若能靠一粒藥解決老夫人的體熱,往后我便稱他為大師!”
“沒錯,哪有一粒藥就退燒的說法?”
盡管江勛等人反對,但架不住江崇業在著急之下,把心一狠:“行了!韋大夫,那就麻煩你立刻用藥!”
韋方點點頭,按照江云帆的說法,讓人準備了溫和的白開水。
隨后從懷中,取出那粒紅白分明的小藥丸。
“這……是藥?”
在場沒有任何人見過這樣的東西。
在他們的認知里,藥不應該是各種藤草結絨,或是滋補的物材嗎?就算是藥丸,那也是烏黑一團,哪有長這樣的!
不過奇怪歸奇怪,事已至此,也沒人再阻攔韋方,反倒是讓丫鬟按照他的指示,用溫水混著那藥丸,一并灌進江老夫人嘴里。
“記住我說的,若是服完藥依舊無效,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