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走到窗邊查看,突然指著窗臺上的鞋印:“這是42碼的工裝靴,和掉下去的扳手上的尺碼吻合。”他掏出手機對著鞋印拍照,“而且鞋印朝向通風口,說明人從這里逃跑了。”和葉突然指著通風口內側:“平次,你看那是不是根頭發?”
灰原走過去用鑷子夾起那根頭發,放在手機手電筒下查看:“染成了栗色,但發根部是黑色,說明是近期染的。長度約15厘米,應該是男性。”她將頭發裝進證物袋,“更重要的是上面沾著硝酸鉀粉末,通常用于制作炸藥。”
我的目光落在墻上的一幅畫上——《威尼斯運河夜景》,與宴會上看到的那幅贗品不同,這幅畫的顏料里混著細沙,筆觸也更粗糙。畫框的角落有處新鮮的磕碰,露出里面的金屬夾層。“這幅畫有問題。”我伸手按了按畫框邊緣,木質框架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整幅畫緩緩向左移動,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內漆黑一片,隱約能看到金屬梯子通向下方。柯南打開手表上的手電筒,光柱掃過布滿灰塵的臺階:“大家小心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毛利小五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墻走進去:“喂,別沖動,要是有危險怎么辦。”他的肚子又咕咕叫起來,“早知道帶點仙貝進來了。”
服部平次握緊拳頭跟在后面,木屐踩在金屬梯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這暗格看著就不簡單,大家都留神。”和葉緊緊抓住他的衣角,和服的袖子被釘子勾住也沒察覺。毛利蘭走過去幫她解開,輕聲說:“和葉別怕,我們一起。”
灰原邁著沉穩的步伐進入暗格,風衣下擺掃過積灰的管道:“希望能找到和剛才墜物有關的線索。”她突然停下腳步,指著管道上的涂鴉,“這是最近才畫的,用的是丙烯顏料。”我湊近一看,涂鴉里畫著個齒輪圖案,中間寫著“0點”,旁邊還有個骷髏頭。
暗格深處傳來滴水聲,像老式座鐘的擺錘在搖晃。我示意眾人安靜,沿著聲音的方向緩緩靠近,手電筒的光柱突然照到個蜷縮在角落的人影。那人穿著工裝服,頭上戴著防塵帽,聽到動靜突然站起來,手里的扳手在黑暗中閃著寒光。
“別過來!”他的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再走一步我就砸了這東西!”我們這才發現他懷里抱著個黑色箱子,上面插著幾根導線,看起來像簡易炸彈。柯南突然用變聲蝴蝶結模仿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箱子投降吧!”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隨即配合地大吼:“沒錯!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此,你跑不掉的!”他突然沖向那人,卻被對方扔來的扳手砸中膝蓋,疼得嗷嗷直叫。趁著混亂,我悄悄繞到側面,踢翻了堆在墻角的油漆桶,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咳咳!”那人被嗆得直咳嗽,懷里的箱子差點掉落。服部平次趁機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和葉則撿起地上的繩索將他絆倒。灰原迅速沖過去踢掉箱子上的導線,動作快得像閃電:“乙醚炸彈,威力不大但足以制造混亂。”她檢查完箱子突然抬頭,“他口袋里有對講機!”
我按住那人掙扎的手腕,柯南已經搶過對講機按下通話鍵。里面傳來滋滋的電流聲,緊接著是個沙啞的男聲:“禿鷲,東西拿到了嗎?0點前必須撤離。”柯南突然用變聲蝴蝶結回應:“還沒,遇到點麻煩,需要支援。”對方沉默片刻:“讓老巢的人過去,你們三十人按原計劃行動。”
對講機突然被掛斷,那人臉色慘白如紙。毛利蘭已經報警,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像首急促的奏鳴曲。灰原蹲下身查看那人的證件,突然冷笑:“田中健一,藤野家族的遠房親戚,三年前因盜竊鈴木家的寶石入獄,上個月剛刑滿釋放。”她將證件扔給服部平次,“看來是想報復鈴木家。”
田中健一突然狂笑起來,唾沫星子濺在灰原的風衣上:“你們以為抓住我就完了?今晚午夜,我的人會搶走莊園里的假藏品!那些都是藤野家的東西,憑什么歸鈴木家!”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真正的寶藏早就被他們轉移了!”
柯南突然想起什么:“假藏品?你是說展廳里那些仿制品?”鈴木園子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爺爺為了防盜,把真寶石換成贗品展出,難道他們不知道?”灰原翻看田中健一的手機,突然指著屏幕:“他們不僅知道,還摸清了防守布置——前門增派人手,后門設了陷阱。”
“看來他們很謹慎,覺得這是個難得機會。”柯南推了推眼鏡,“我們要將計就計,在假藏品那布置更強的陷阱。”毛利小五郎摩拳擦掌:“好,我就等他們來,讓他們有來無回!”他突然捂著肚子,“不過能不能先找點吃的?我快餓死了。”
三、陷阱布置與午夜交鋒
回到主樓時,管家已經準備好了夜宵。灰原坐在我對面,面前擺著杯熱可可,在表面融化成云朵的形狀。她小口啜飲著,目光卻在平板電腦上的莊園地圖上移動:“展廳在西翼,共有三個入口。”她用紅筆圈出通風管道,“這里最容易被忽略,可以布置煙霧彈。”
柯南在一旁用馬克筆涂鴉:“我覺得應該在地板下裝感應裝置,有人踩上去就會觸發警報。”他突然畫了個滑稽的小人摔倒的樣子,“最好再加點滑石粉,讓他們摔個四腳朝天。”服部平次拍著桌子大笑:“這個主意好!再在天花板上掛點網兜,掉下來把他們困住!”
和葉在旁邊給大家泡抹茶,茶筅在碗里劃出綠色的漩渦:“我可以幫忙準備繩子,把網兜系牢。”她的指尖沾著抹茶粉,在桌布上留下個綠色的小印子。毛利蘭溫柔地笑著,將一盤和果子推到灰原面前:“大家小心,配合好,一定能成功。”
鈴木園子突然跳起來:“我知道哪里有備用的安防設備!跟我來!”她領著我們穿過回廊,來到間堆滿箱子的儲藏室。打開其中一個標著“1998”的箱子,里面露出紅外線感應器和電擊槍:“這是我爸當年防賊用的,保證管用!”
灰原拿起個電擊槍試了試,電流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電壓適中,不會致命但能讓人失去行動力。”她將設備分發給眾人,“夜一君和我負責通風管道,柯南和平次守正門,小蘭和園子去后門,叔叔和和葉在控制室待命。”
毛利小五郎突然立正敬禮:“保證完成任務!”他轉身時撞到箱子,里面的煙花滾出來,在地上撒了一地金粉。柯南撿起個煙花棒:“這個可以當信號彈,看到火光就說明我們得手了。”
布置陷阱時,灰原的動作格外利落。她踩著梯子往通風管道里放煙霧彈,風衣下擺掃過我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這里的螺絲松了,”她突然說,遞給我把螺絲刀,“幫忙擰緊點,不然煙霧會提前泄漏。”我接過工具時指尖擦過她的手背,兩人都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沒想到你還會這些。”她突然開口,目光落在我擰螺絲的手上。我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用了工藤優作教的手法——順時針擰三圈再回半圈。“我爸教的,”我解釋道,“他說這種方法能讓螺絲更牢固。”灰原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看來你們父子倆懂得還挺多。”
柯南在正門裝感應裝置時差點被和園子打鬧的毛利蘭撞到。“小心點!”少年偵探抱怨著,卻在看到灰原遞來的膠帶時眼睛發亮,“這個粘性強,正好用來固定線路。”服部平次在旁邊用毛筆在地板上寫“小心地滑”,和葉的粉色發帶突然掉進墨水里,引得眾人發笑。
午夜前半小時,所有人各就各位。我和灰原躲在通風管道的檢修口后,能清晰聽見展廳里仿古座鐘的滴答聲。灰原調整著夜視儀的焦距,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輕敲:“溫度傳感器已校準,超過37c就會觸發煙霧彈。”她的呼吸拂過我的耳畔,帶著熱可可的甜香,“你那邊的紅外探測器沒問題吧?”
我點頭示意一切就緒,目光卻落在她風衣口袋露出的比護掛件上。黑暗中,絨布材質的公仔眼睛反射著微光,像兩顆懸在半空的星星。“沒想到你還帶著這個。”我低聲說,金屬管道傳來輕微的震動,是柯南在正門發出的信號。
灰原的耳尖在夜視儀的綠光里泛著紅:“只是順手放著。”她突然按住耳機,“有動靜,十一點五十分,比預計早十分鐘。”通風管道外傳來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響,夾雜著模糊的對話——“老大說直接砸玻璃,速戰速決”“小心點,聽說鈴木家的安防不是擺設”。
我握緊手里的電擊槍,金屬外殼在掌心沁出涼意。灰原突然遞來塊薄荷糖:“含著,保持清醒。”糖紙撕開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薄荷的清涼瞬間漫過喉嚨,讓我想起宴會上那杯接骨木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