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黑色轎車果然還在,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安室透的車緩緩從旁邊駛過,他用后視鏡掃了一眼,對坐在副駕的柯南說:“是東都出版社的車,上周他們來過店里采訪,車牌可能是臨時遮擋的。”
虛驚一場。柯南松了口氣,卻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安室透的反應太快了,仿佛早就知道車里的人是誰。
等他們趕到音樂工作室時,園子正興奮地跟三個女生說話。那三個女生都穿著黑色t恤,上面印著“荊棘鳥”的樂隊標志。
“給你們介紹下!”園子拉過一個短發女生,“這是染花,吉他手!那個是唯子,貝斯手兼主唱!戴眼鏡的是留海,鍵盤手!她們說自己的鼓手最近有事,正想找個臨時搭檔呢!”
染花抱著把電吉他,性格看起來很爽朗:“我們本來打算退出晚會的,既然你們也缺人,不如合并成一個樂隊?”
唯子點頭附和:“是啊,人多熱鬧。對了,我們的鼓手萩江也在,她剛才排練累了,在錄音棚里打盹呢。”
留海推了推眼鏡,話不多,只是安靜地調試著電子琴。
“太好了!”園子歡呼,“我們去看看萩江吧!”
工作室分為排練室和錄音棚兩個區域,中間隔著一道隔音門。眾人穿過排練室,推開錄音棚的門時,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面而來。錄音棚里很暗,只有幾盞工作燈亮著,鼓手萩江趴在架子鼓上,背對著門口,一動不動。
“萩江?醒醒啦!”染花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啊——!”
萩江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脖子上纏著一道細細的紅痕,臉色青紫,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柯南立刻沖過去檢查:“別碰她!報警!”他的手指觸到萩江的皮膚,還有一絲余溫,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小時內。脖子上的勒痕很細,像是被細繩之類的東西勒住的,但現場找不到任何類似的兇器。
世良迅速關上門,防止破壞現場:“窗戶是鎖死的,除了我們進來的門,沒有其他出口。”
留海臉色蒼白,聲音發顫:“剛才……剛才我們輪流進來叫過她。染花先進來的,說她睡著了,沒叫醒;然后是唯子,她說萩江翻了個身,好像醒了;我最后進來時,她還是趴著,我以為她還在睡……”
“也就是說,你們三個都單獨接觸過死者?”柯南看著她們,“最后一個看到她活著的,是唯子?”
唯子點頭,眼神卻有些閃爍:“是……是的,大概二十分鐘前。”
四、警方調查與不在場證明
目暮警官帶著高木和佐藤趕到時,工作室已經被封鎖起來。法醫初步鑒定,萩江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在下午兩點到兩點半之間,與柯南判斷的一致。
“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佐藤對目暮說,“門窗都是從內部鎖好的,除了染花、唯子和留海,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進出過錄音棚。”
染花的不在場證明是:兩點到兩點十分在排練室調吉他,有監控可以證明;兩點十分到十五分進入錄音棚,說萩江在睡覺,沒叫醒;之后回到排練室,直到發現尸體。
唯子的證明是:兩點十五分到二十分在錄音棚,說萩江翻了個身,似乎醒了;出來后一直在跟園子她們聊天,有蘭和世良可以作證。
留海則稱:兩點二十分到二十五分進入錄音棚,看到萩江還趴著,沒敢打擾;出來后去了趟洗手間,大概五分鐘,回來時剛好碰到大家準備進錄音棚。
“監控呢?”目暮問。
工作室的監控只覆蓋了排練室,錄音棚門口的攝像頭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半,只能拍到門口的角落,看不到進出的人。
“奇怪,早上還好好的。”工作室老板撓著頭,“可能是被什么東西擋住了吧。”
柯南盯著那個被擋住的攝像頭,陷入沉思。兇手顯然是故意的,可三個嫌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兇器又藏在哪里了?
世良蹲在架子鼓旁,指著鼓槌上的幾根毛線:“這是什么?”
眾人湊過去看,只見鼓槌的木頭上纏著幾根淺色毛線,像是從什么針織品上勾下來的。萩江頭上戴著一頂米色針織帽,帽檐處有個小小的破洞。
“是從帽子上勾下來的吧?”園子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