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兒,之前因為陳薇的事兒,他們得罪到了宋家慈和陳家。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周蕓的娘家人做的。
能跟她有這種深仇大恨的,除了這兩家人,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而且,周蕓的娘家除了是城里人,并沒有什么靠山,周蕓的父母都只是廠里的罷了,他們的手伸不了這么長。
所以,最有可能做這事兒的,就是宋家慈和陳家人。
江耀聽許長夏說完,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許長夏說得沒錯,宋家慈跟陳薇那么多年的感情,說被他拆散就拆散了,心里肯定是堵著一口氣的。
這口氣不能發泄到他身上,自然,要找機會發泄到許長夏頭上了。
尤其,宋家慈跟他們不一樣,宋家慈因為當年身受重傷提前退伍,這幾年因為提前得到了上面的風聲,知道做生意這條路往后是能行得通的,因此早就開始準備做私人生意辦私營廠了,雖然他不知道宋家慈這兩年具體在做什么,但很有可能他跟厲家是認識的。
“另外,我找到了上次在咱們家店鋪鬧事的那個胖子。”江耀沉默良久,低聲道。
他直覺那個胖子以及搶劫小張這伙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那個胖子。
果然,找到人打了一頓,對方便承認了,有人給了他一百塊,讓他天天堵在許家店鋪門口鬧事。
但是那個胖子并不認識雇他鬧事兒的那個人,后頭那幫搶劫的幾個人也跟胖子是一伙的,也是那人花了幾百塊指使他們去半路搶劫。
但對方只給了他們錢,他們以前并沒有見過那人,所以派出所詢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只能吃個悶虧。
誰知他今天剛回來,還沒查清楚,許長夏又差點兒出事兒。
許長夏這么一說,他也意識到,很有可能是宋家慈做的。
但他,自然不希望是宋家慈所為。
剛好,厲寒年的電話在他們吃完飯之后打了過來。
“小許,我剛才問清楚了孫軍的愛人,她說,今天上午有個穿得體體面面的年輕人去找她,說是孫軍說好了今天要跟他的姘頭在財務室里面幽會,因為財務室正常沒人進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孫軍愛人便信了,這才急匆匆地叫上人去財務室堵住了你們。”
“那孫軍愛人有沒有說,那個年輕人長什么樣子呢?”許長夏立即問道。
厲寒年回道:“說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個子瘦瘦高高的,長得很白凈,而且穿著西服,還開著車過來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孫軍愛人就是覺得他犯不上騙自己,所以才信了。”
江耀也在旁聽著,兩人聽到厲寒年說到對方長得白凈且瘦高,隨即對視了眼。
宋家慈就是孫軍愛人描述的那樣,白凈斯文。
厲寒年聽許長夏沒了聲音,繼續道:“但是因為財務室的鑰匙有三把,孫軍手上一把,他手底下的人有一把,我這兒一把,所以說不準那個人是拿了誰的鑰匙,去打了備份鑰匙。”
許長夏默不作聲聽厲寒年說著,等到厲寒年停下了,才低聲反問道:“厲大哥,你認識宋家慈嗎?”
厲寒年那邊頓了幾秒,才不確定地反問道:“你懷疑是宋家慈做的?”
這一句出來,許長夏和江耀便明白了,厲寒年跟宋家慈肯定相熟。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