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就算給他病治好,他下地走路復健,補營養增長肌肉,也要一段日子。
所以許如煙給他針灸扎的穴位,主要也是疏通堵塞的經絡,補益氣血,調理臟腑精氣。
白建宗和賀連城情況還不一樣,他是多年舊病沉積,針灸需要一個小時。
許如煙就干脆利用等著起針的功夫,坐在屋里小板凳上,從挎布包里拿出一本高中語文書復習。
現在是七零年代初。
要不了幾年政策開放,下鄉知青陸陸續續返城,高考也要恢復。
許如煙是中專學歷,報的中醫專業,上學期間考的各種中醫證件。
她打算利用下鄉這段日子,拿著從廢品回收站撿漏到的高中教材,提前復習,準備等將來第一時間參加高考!
二娃好奇的湊過來。
他低著小腦袋看,稚嫩的黝黑臉蛋上,充滿天真的問:“許姐姐,這些小蝌蚪是什么啊?”
許如煙頓了下,笑道:“這是咱們祖國的華夏文字,二娃沒學過嗎?”
“沒有。”
二娃搖了搖頭,說:“俺們村窮,沒有教書先生,上學得要到隔壁大村子里去,還要交學費。”
“俺娘拿不出學費,大伯母就不讓俺上,爺爺……爺爺倒是想讓俺上,不過大伯母說反正上學回來也是種地,不如她在家教俺認認字。”
許如煙抱著他,問:“那你大伯母都教你什么了?”
二娃撇撇嘴,小聲嘀咕:“她才不教俺呢!”
許如煙眼里劃過了然。
徐鳳霞的心思還不簡單么。
她肚里生不出兒子,白家現在就二娃這一個大孫子。
徐鳳霞心里嫉妒,天天變著法欺負二娃,讓他吃不飽穿不暖,還想故意把他養廢!
白村長平日里干活忙,也只能在看得見的地方多偏心二娃。
他大部分看不見的時候,二娃的日子就過的很艱難困苦。
二娃爹娘又不能給他撐腰,孩子被徐鳳霞帶著受委屈慣了,年紀小也不敢告狀,怕被欺負的更慘。
許如煙眸光微閃,低頭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道:“那我來教你認字吧。”
“真的嗎?謝謝許姐姐!”
二娃眼睛倏地一亮,黝黑的稚嫩小臉上,浮現出激動的興奮表情。
他早就羨慕村里能去上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