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你也別吃她送的包子,誰知道她手藝好不好,萬一吃壞肚子,那算誰的?!”
白建軍:“?”
白建軍眸光閃了閃,面上不顯,但心里不太樂意。
她們這幫娘們吵架斗嘴,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也饞這口肉包子啊。
聞著這么香,比國營飯店里的手藝都好。
個頭又那么大,不用吃都知道,一口咬下去,哎呦,肯定直冒油啊!
白建軍肚子響了下,沉下臉,覺得丟人,拉住徐鳳霞的手就要走。
“行了,早都勸你少說兩句,你還越說越來勁,趕緊跟我上工去!”
徐鳳霞被拉著走,踉蹌幾步,扭頭還不忘罵罵咧咧的陰陽怪氣嗆兩句。
“會做肉包子了不起啊!不吃就不吃!姓許的,我就告訴你,我不差你那一口!呸!”
許如煙懶懶抬眼瞧著她被拉著走的踉蹌背影,沒說話,回頭看向白衛國。
“白村長,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白衛國可比許如煙了解自己這個潑辣蠻橫的大兒媳。
他歉意的笑了笑,老臉一紅,說:“許大夫哪里的話,該是我說對不起,鳳霞她就這樣,性子改不了,我們也頭疼。”
“唉,說了也不聽,反正就湊合過吧,還能離咋滴。”
這年代不流行離婚。
大部分夫妻再怎么看不對眼,也都勉強將就,向生活與現實低頭妥協,委屈自己,稀里糊涂的過一輩子,彼此互相折磨。
你要說沒愛嗎?
也不是,多少還是有些多年相處下來的情分與親情、責任、習慣。
但你要說很愛嗎?
好像也沒有,反正就湊合過唄,孩子都有了,總不能真離。
徐鳳霞和白建軍就屬于這種。
兩人吵吵鬧鬧的,反正日子好像勉強也能過下去。
許如煙對此不想多評價。
她又不是判官,未經他人苦,沒啥資格對別人的生活評頭論足。
她就笑了笑,直接說明來意:“白村長,我是真有事想找你商量。”
許如煙白凈乖巧的小臉倏地緊繃,表情嚴肅下來,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