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的天眼突然在半空亮起,淡藍色的光幕像塊巨大的幕布,把昨晚青紗帳里的畫面投了上去:李世民背著手踱步,對魏征說“先許他高官厚祿,再用百姓道德綁架”;魏征點頭附和“那孫悟空愛吃桃,咱們就說長安的桃比花果山甜”;甚至還有兩人對著“誘惑清單”傻笑的畫面,李世民指著“哪吒的火玉”說“這石頭染得真像那么回事”。
“陛下這心思,”二郎神的聲音像冰珠落玉盤,清冽又帶勁,“還不如我家哮天犬忠誠。”他拍了拍腳邊的哮天犬,狗兒立刻對著光幕里的李世民“汪汪”叫了兩聲,尾巴還故意往他的龍袍上掃,沾了些草屑,“它至少知道主人的話要當真,哪像陛下,嘴上說著‘歡迎歸來’,背地里卻盤算著怎么把人拴住。”
哮天犬像是聽懂了夸獎,得意地搖著尾巴,突然往李世民腳邊撒了泡尿——系統顯示這是“宣示領地”的本能,卻把場面攪得更亂了。小太監們手忙腳亂地拿沙子掩蓋,李世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看著光幕里自己的蠢樣,終于繃不住了。
【李世民的心理活動(系統實時翻譯):1
恐懼:怕天眼再放出更私密的畫面(比如他偷偷求雨時摔了個屁股墩);2
尷尬:在百官面前丟了面子,尤其是被個毛孩子和猴子拆穿;3
僥幸:還好沒說出口想借孫悟空的金箍棒“鎮國庫”,不然更丟人;4
破罐破摔:反正臉都丟盡了,不如索性認了。】
“法師,是朕……是朕糊涂了。”李世民對著唐笙深深一揖,龍袍的褶皺里掉出顆青桃——正是孫悟空早上換進去的那顆,上面還帶著猴毛。“朕就是……就是覺得大唐能有法師這樣的人物,是天大的福氣,一時豬油蒙了心,想把您留在身邊。”
孫悟空突然跳到桌子上,搶過那顆青桃咬了一大口,酸得直咧嘴:“陛下這桃兒可真‘甜’!”他把桃核往地上一吐,正好落在“問難清單”的灰燼里,“俺花果山的小猴仔都不吃這玩意兒!還想拿它收買俺老孫?”
哪吒跟著起哄,火尖槍往烤全羊那邊一指:“別整那些虛的,”他數著羊腿,“這百只羊要是管夠,我倒可以在長安多待幾天,幫你看看誰家煙囪該修了(其實是想找借口玩火)。”
唐笙看著眼前鬧哄哄的場面,突然笑了——是那種從眼角眉梢漾開的笑,把僧袍上的沉郁都掃光了。“陛下,”她的聲音溫和卻有分量,“貧僧此去西天,只為求取真經普度眾生。若陛下信得過,貧僧自會在長安建譯經院,把真經譯出來。”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光幕上的畫面,“但這‘天庭代言人’,貧僧實難從命。神仙之事自有天定,強求不得。”
【最終和解方案(系統公證):1
唐笙:在長安建譯經院,不任官職,譯經所得歸百姓所有;2
反骨仔福利:御膳房管夠酒肉,孫悟空可以隨時去御花園摘桃(前提是別把樹拔了),哪吒能去工部玩火器(不準燒宮殿),二郎神的哮天犬每天能領三斤純肉干(摻豆餅的退回去了);3
李世民的臺階:對外宣稱“圣僧自愿留長安譯經,彰顯大唐氣度”,還讓史官把這場鬧劇寫成“君臣相得,共沐天恩”;4
隱藏彩蛋:長孫皇后派人送來了親手做的胡餅,里面夾著肉脯,孫悟空一口氣吃了五個,說比靈山的齋飯香。】
進長安城時,百姓的歡呼聲差點掀翻城門樓。孫悟空跳到房頂上耍金箍棒,金光照得半個城都亮堂;哪吒踩著風火輪撒糖果,把小孩們逗得追著他跑;二郎神牽著哮天犬走在后面,狗嘴里叼著新得的肉干,尾巴搖得像朵花。
唐笙騎著白馬走在中間,看著身邊吵吵嚷嚷的三人,又望了望遠處宮墻上的龍旗,突然覺得這五年的路走得值。系統光幕上,李世民正偷偷對魏征說:“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他們在長安,朕晚上能睡踏實些。”
【系統下章預告:天庭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