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馮小齊在逃,夜色酒吧每天就有不少于三個便衣民警輪流蹲守。
這個時候他更不敢松開孫萍萍,叫囂著讓便衣警察閃開。
可是,就在他挾持著孫萍萍準備從大門離開,駕車脫離的時候,酒吧的大門外馬保國帶人從沖了進來。
一腳踹飛了馮小齊,但他手中的槍還是響了。
自制的火藥槍威力不大,但散彈的輻射范圍不小。
離他最近的馬保國手臂被鋼柱射中。
其余警察躲避的瞬間,馮小齊反其道而行之,沖進了酒吧里面。
從廁所的窗戶跳了出去,外面居然還有人接應,很快就消失在巷子深處。
“追!”馬保國顧不得自己受傷,下令之后,馬上通知了市局交管平臺,查逃竄車輛的去處。
當天晚上,任興和趙亦路,就被省紀委的人直接從家里帶走。
支冬雷接到通知,暫時居家不得外出。
市委書記林浩日在家里接到電話,憤怒的將茶杯砸到了地上,瓷片飛濺,嚇得他老婆不知道為什么發這么大的火!
接近著他就重新撥通了柳艾津的電話,“柳艾津!你想干什么!非要搞得江南市天翻地覆嗎!”
林浩日的咆哮和憤怒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理智和自律。
柳艾津的金河邊被“謀殺”案,著急的不是陳大銘,反而引出了外逃的馮小齊,而且還動用了管制槍械。
民警受傷的后果,讓江南市無論如何努力壓制,都不可能壓下了。
柳艾津在電話里語氣平淡的回應道:“林書記,粉飾太平的結果就是這樣!難道你還認為是我的錯!”
“你沒有錯!”林浩日狠狠的砸下了電話。
他沒有立即召集相關領導詢問案情,而是連夜吩咐司機來接他,星夜趕往省城。
這件事,任何口頭匯報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離去之前,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通知市委宣傳部,封鎖消息,任何媒體和個人均不能將此事胡亂發布。
林浩日的車剛駛上前往省城的高速,陳青在出租屋里已抽完最后一根煙。
從回家之后,他的腦子就沒有停下來過。
越想事情越沒那么簡單,理不清。
煙盒在手中捏扁扔進垃圾團,陳青起身套上外套,還是決定下樓去買煙。
街上靜得出奇,小區門口小店都黑了燈。
他只得往記憶中還亮著燈的副食店走。
剛從店里出來,捏著新買的煙,側面路燈陰影里猛地竄出個人影。
寒光一閃,直刺他胸口!
是馮小齊。
頭發散亂,眼里全是血絲,活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