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還喜歡嗎?我記得你以前提過很多次,讓我給你畫……”
話音還未落下,姜祁安手中的畫就落在了面前的火盆里。
一副接著一副,剛剛好二十三副。
姜祁安終于說話了,“小侯爺,暖和嗎?”
火光照在南景回僵硬的臉上,換來的卻是一片慘白。
……
南景回再一次找上姜祁安時,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姜祁安以為終于能做個了斷,卻不想他扎進(jìn)了自己的胸口。
“祁安,你說我才是罪魁禍?zhǔn)祝敲次揖桶堰@十刀還給你。”
“你能不生我氣了嗎?”
姜祁安僅僅是震驚了一下,隨后就任由他扎向自己。
那種無所謂的眼神讓南景回心如死灰,扎向自己的刀也越來越狠。
最后是侯夫人趕來阻止了這一切。
這個曾經(jīng)精神抖擻的老太太,已經(jīng)變得虛弱蒼老,她向姜祁安下跪,不是乞求她的原諒,僅僅是想讓她陪自己的兒子說說話。
姜祁安無奈只得應(yīng)下。
“好……我隨你去一趟,只此一次。”
跟著侯夫人回了侯府,這個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的地方。
看著府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姜祁安的內(nèi)心出奇的平靜。
甚至是那間與南景回度過一千多個日夜的房間,也讓她生不出一絲波瀾。
“祁安,所以你是不生我的氣了嗎?”
姜祁安搖搖頭,“我從來都沒生過你的氣。”
“因?yàn)楝F(xiàn)在的你牽扯不動我的任何情緒。”
南景回發(fā)亮的雙眼迅速黯淡下來,隨即又像想到什么一樣,急切地問。
“可是半年前我從酒館摔下來的那天,你不是還守在我的床邊?甚至還記得我的喜好,囑咐我回府休養(yǎng)?”
姜祁安嘆出一口氣。
“那家酒館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我只是作為東家在處理事故,至于其他,我也只是順口而為。”
“那你是恨我嗎?”
姜祁安輕輕搖頭,“南景回,有愛才會有恨。”
“所以,你不愛我了。”
南景回顫抖出聲,通紅的眼眶無聲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