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只是想讓你的婚禮熱鬧一點(diǎn)。”
“我知道你平時(shí)不愛開玩笑,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氣氛那么沉悶。”
季淮安臉色鐵青,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看看你把她嚇成什么樣了!這件禮服多少錢你知道嗎?你撕之前過過腦子嗎?”
我舉起手中沾著汗液的戒指,聲音冰冷。
“她把戒指塞進(jìn)胸里讓你掏,不就是想讓大家看這場好戲嗎?我親自動手,難道不是更直接?”
他怒不可遏。
“一個玩笑而已!你至于動手嗎?沈棠,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粗俗暴力?”
伴郎團(tuán)也立刻圍上來,對著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嫂子,安哥說得對,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
“就是啊,吟吟也是好心,你這脾氣也太大了,一點(diǎn)就著。”
“我們男人都懂,安哥這是給吟吟臺階下,你直接動手,這是在打安哥的臉!”
有了這么多人的撐腰,姜吟哭得更兇了,身體軟軟地倒在季淮安懷里。
“淮安哥,都怪我,我不該跟棠棠開這種玩笑的,是我搞砸了你們的婚禮。”
季淮安輕拍她的背,瞪著我。
“沈棠,立刻給姜吟道歉!然后去把被你撕壞的禮服原價(jià)賠了。”
“不然,這婚今天就別想結(jié)了。”
我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的嘴臉,心臟像是被攥住。
我們戀愛三年,我為這場婚禮傾注全部心血。
如今,這一切卻成了他威脅我,逼我向羞辱我的女人低頭的工具。
他滿心滿眼都是他懷里的好妹妹,沒有半分即將為人夫的自覺和擔(dān)當(dāng)。
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