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表叔,當(dāng)年你逼我爸簽的高利貸借條,我可還留著。年利率36,早超過法律紅線了。你說我要是起訴,這錢還用還嗎?”
王德發(fā)徹底慌了。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他們拿捏的孤女,卻沒想到重生的我,早已把他們的底摸得清清楚楚。
王德發(fā)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別……別鬧到法院去,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冷笑:“我爸進醫(yī)院那天,你帶著人來家里搬電視冰箱,說是抵押物,我媽跪著求你寬限三天,你怎么說的?你說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現(xiàn)在跟我談一家人?晚了。”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新合同:“五十萬傭金,一分不能少。外加兩條:一,試吃損耗另算;二,售價由我決定。簽,我就播。不簽,我立刻發(fā)視頻。”
王嬸急了:“小玲,你這……你直播肯定要吃葡萄,這個我們知道,但你也沒必要寫進合同里,都是親戚朋友,沒必要這么防著我們吧。”
我瞥她一眼:“不寫進合同里,萬一到時候說要我試吃一斤葡萄給你們?nèi)賶K,我去找誰說理去?”
我的話正中他們的心里,幾個人交換了眼色。
王德發(fā)尷尬的笑了兩聲:“不會的,你還不相信表叔的為人嗎?”
“不相信。”
“王玲玲,你怎么說也是我們村的,別太過分了!”
“你可是——”
“是什么?是你們覺得我賺得多,想分一杯羹?”
我聲音陡然提高:“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冤枉錢!”
王德發(fā)盯著我,眼神怨毒:“小玲,你別后悔。村里不止你一個會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