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棘搖頭一笑:“有些人啊,想栽贓陷害,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弄明白!如果老夫想栽贓陷害,寧愿弄幾副新甲,這樣好歹還能說得過去!”
李遇臉色一變,心慌的駁斥:“祁國公此言差矣!光是甲片能說明什么?難道他們就不會用舊甲片來制作甲胄?”
“你太蠢了!老夫不屑與你說。”
裴棘嗤笑,“高統(tǒng)領(lǐng),你來告訴這個(gè)蠢貨吧!”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斷定,李遇是在栽贓陷害。
連甲胄都不懂,還在這里玩栽贓陷害這一套。
好歹也是個(gè)刑部郎中,怎會蠢到如此地步?
估計(jì)他是太想害沈鏡了,以至于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忽略了。
高敬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李遇,“李大人,你覺得沈侯是得到舊甲片難,還是制作新甲片難?”
嗯?
聽高敬這么一說,很多人都開始思索起來。
很快,就有人反應(yīng)過來了,“肯定是得到舊甲片更難!”
“為何?”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官員好奇詢問。
“這些舊甲片,對匠作司的人來說,很容易得到。”
“就匠作司的庫房里,隨便都能找到一大堆。”
“可沈侯又不是匠作司的人,他想得到這些舊甲片,除非買通匠作司的人。”
“但沈侯若是都能買通匠作司的人了,干嘛不要新甲片,或者干脆直接要制作好的甲胄。”
“如果沈侯繞這么大個(gè)圈子,就為了得到一點(diǎn)舊甲片,要么是腦袋被門擠了,要么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私制甲胄謀反……”
反應(yīng)過來的官員立即現(xiàn)場解釋起來。
聽著他的解釋,眾人不禁恍然大悟。
是啊!
只要沈鏡的腦袋稍稍正常點(diǎn),就不會繞這么大的圈子去弄舊甲片。
霎時(shí)間,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李遇身上。
李遇這擺明了就是栽贓陷害啊!
而且,還是用最蠢的方式栽贓陷害!
迎著眾人的目光,李遇頓時(shí)慌得六神無主,但他還是努力的穩(wěn)住心神,嘴硬的說:“圣上,微臣絕對沒有陷害沈侯,這……這都是從蘇家莊子上搜出來的!”
不能承認(rèn)!
死都不能承認(rèn)!
慌亂間,李遇又向葉擎投去求救的目光,心中瘋狂問候葉擎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