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吃,姐有青菜,這青菜全是豬油味,可香了。”
兩娃的對話,被來到廚房門口的黃桂蘭,聽得清清楚楚。
心里莫名一陣酸楚。
多懂事,多讓人心疼的娃呀,不知道這兩娃以前過的是啥樣的苦日子。
難怪寧寧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說話時,像是喘不上氣一樣。
原來是生病了,需要買藥吃。
也不知道是生的啥病。
再看廚房里留的菜,只有半盤青菜,紅燒肉和西紅柿炒蛋小喬同志是一口也沒留,全都在桌上了,這是準備和兩娃只吃青菜。
黃桂蘭心窩子說不出來的酸。
她喉嚨發緊,轉身去把這事跟書房里的謝江全說了。
謝江想了想,干脆道,“既然這小喬同志帶著兩個娃這般不易,咱們再給她漲五塊錢的工資,一個月四十。”
黃桂蘭會心一笑,“我也是這么個意思,老謝,既然咋倆意見達成一致,等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我直接給小喬同志多加五塊錢。”
“行!”
黃桂蘭是錦城大學的資深教授,去年剛辦了退休,一個月退休工資150塊。
謝江本來也退休了,但是組織給他安排了一個長期保密任務,要他和老四謝中銘一起帶著其余的同志分工完成,所以就暫時還沒有退休。
謝江一個月工資加津貼,也有兩百多塊。
老兩口平時勤儉節約,花不了啥錢。
想著能幫喬同志一把是一把。
“還有,老謝,老四在山唐村傷到命根子,他的手術竟然是喬同志給做的,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謝江若有所思,沒說話。
黃桂蘭又說,“就是不知道老四的命根子傷得嚴不嚴重,我這個當媽的不好問,你回頭問一問,可別真斷子絕孫了。”
“行!”
喬星月給謝家奶奶喂完飯后,又給奶奶擦了擦嘴,這才走出去。
這會安安和寧寧坐在四方桌前,面前的飯碗添得滿滿的,還堆起了尖尖,想來肯定是謝家的人幫忙添的。
她忙走過去,牽著安安寧寧準備下桌,黃桂蘭拉著她的手阻止道,“小喬同志,以后你和安安寧寧必須上桌吃飯。”
“這不行,這不合規矩。”
“小喬同志,咋家沒有那么多規矩,反正以后你和安安寧寧必須上桌吃飯,這是我對你最基本的工作要求。”
喬星月沒有想到,她來謝家當保姆,謝家沒給她定這樣那樣的干活要求。
第一個要求,反倒是要她和娃必須上桌吃飯。
她穿到這個年代,天崩開局,沒有任何親人可以依靠,被趕出家門后沒地方住,沒東西吃,還要養活兩個娃。
這個年代可不像后世到處都能找工作,說實話這四五年她帶著兩個娃討生活,過得相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