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那男人叫啥名啥。
否則她也能向謝師長家打聽打聽,說不定謝師長人脈廣,還能知道安安寧寧她爹到底是怎么犧牲的。
說不準,還能再問部隊要點撫恤金,或者給兩娃謀點烈士遺孤的福利。
可惜,她真不知道娃她爹到底叫啥名啥。
只知道他是個排長。
安安寧寧睡著后,喬星月沒有再想娃她爹的事了。
眼下,得好好保住這個工作,才能養活兩娃,才能有機會給寧寧治病。
但又想到謝同志瞧著她來到謝家當保姆時,那看似平靜中又帶著戒備和懷疑的目光。
他到底在懷疑啥?
不管謝同志懷疑啥,但愿不會因此而丟了工作。
第二日,為了更快地上手謝家保姆這個工作,喬星月早早起來做早飯,蒸了土豆絲餡和酸菜餡的包子,還煮了一鍋稀飯。
喬星月正在做涼拌泡菜的時候,黃桂芳走進廚房,“小喬同志,這么早呀。”
喬星月回頭一望,“蘭姨,正好,家里的一些情況,我還想向你了解一下。”
昨天,她了解到謝師長的老家是川渝那邊的,蘭姨是南方的,一個吃辣,一個不吃辣。
她放下涼拌泡菜,問,“蘭姨,您和師長還有奶奶和謝同志,平時有哪些生活習性?還有喜好和禁忌的,我以后多注意。”
說著,她從衣兜里掏出一個自己裁成小方形,又用針線裝訂成冊的小本子來,準備隨聽隨記。
黃桂蘭想了想,“也沒啥需要特別注意的,就是你謝叔喜歡吃辣,我吃不了。然后我和中銘都會花生過敏,以后別有花生就行。”
喬星月做著記錄的手停下來。
她愣了一下。
咋就這么巧?
蘭姨和謝同志都對花生過敏?
她家大女兒安安,也是花生過敏。
黃桂蘭想起自己和老四花生過敏的事情,不由嘆了一口氣,“唉!小喬同志,你是知不知道,花生過敏真的很老火。那癥狀,嚇死人了。”
喬星月咋可能不知道,花生過敏的嚴重性有多厲害。
要是嚴重了,搶救不及時,是會死人的。
安安兩歲多的那次,她一個轉身沒看住,別人給安安吃了一顆花生,五分鐘就起了過敏反應,送到醫院的時候全身水腫,喉嚨因為腫脹導致窒息,差點沒搶救過來。
那一次,把喬星月嚇死了。
她對黃桂蘭說,“蘭姨,真是好巧,我家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