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同志,我可不是沖著你才來這里當保姆的,是我一直想到城里找個能養活兩個娃的活來干,正好同村的唐嬸把我介紹過來了。我真沒打你啥主意。”
“我就是一個死了男人,還帶著兩個娃的寡婦,不可能有別的心思。”
可千萬不要誤會,她是為了勾引他才來的。
這份工作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這時,不動聲色的謝中銘,又冷冷應了一聲,“是嗎?喬同志,我并沒有說我懷疑你什么,你何必急著如此解釋?”
喬星月倒是被噎了一下,“……”
是啊,人家謝同志沒說他懷疑她什么。
可她這么著急解釋,不過是因為這份保姆的工作,真的對她太重要了。
她又說:
“謝同志,我只想好好地把活干好,能有個穩定的收入,讓我們娘仨活下去。”
“我真的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說完,她牽著安安寧寧轉身上樓。
謝家這二層小樓,一樓是堂屋、廚房、廁所還有蘭姨謝師長的房間,以及奶奶房間。
二樓是喬星月和兩娃,還有謝中銘、謝明哲的房間,以及一個種著花的小露臺。
謝中銘望著三母女上了樓。
想到喬同志死了男人,一直是她自己一個人帶著兩娃討生活,日子確實是過得十分清苦,他眼底的冷意散開,只剩幾分懊惱。
方才他對喬同志那冷冰冰的質問,此刻倒像是變成自己胸口的冰碴子,硌得他心口發疼。
他確實不應該僅憑現有的信息,去懷疑喬同志的身份有問題。
就算要懷疑,也應該拿出鐵證如山的證據。
很快,謝中銘意識到,他對喬星月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了。
腦海里浮現出她轉身帶著孩子離開時,那委屈、惱怒,又充滿堅定的眸光,謝中銘竟然覺得自己的懷疑方向是錯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后,去了奶奶陳素英的屋里。
奶奶陳素英左半身癱瘓,招呼著謝中銘的右手,倒是活動自如,只不過因為面癱的緣故,說話不太利索。
一進屋,奶奶就拉著謝中銘的手,說,“中銘,星月,那,那兩閨女,眼,眼神長得可像你了。”
“奶奶,星月就是來咱家干活的,你可別看岔了。那兩女娃跟我可沒啥關系,咋可能眼神像我?”
“像,你,仔,仔細瞧!”
奶奶陳素英總瞧著這兩女娃的眼神,和小時候的謝中銘,像極了。
謝中銘沒當一回事。
這兩娃就是喬同志和她死去的男人生的,咋可能像他?
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