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額頭上冒著汗,耳根子后頭也是一陣薄紅。
同樣身為男人,而且是二十多歲沒娶媳婦的男人,江北楊什么都明白了。
江北楊上前,勾著謝中銘的肩。
“中銘,你這大半夜的洗被套,你是夢見哪個女同志了?”
“讓我想想。”江北楊的手被謝中銘推開,他又故意湊近了說,“反正肯定不會是胖丫。中銘,老實交代,你不會是夢見膚白貌美的喬同志了吧?”
謝中銘耳尖發燙。
實在無法靜下心來。
清心寡欲這么多年,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同志,這般無法克制。
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自己終究是有婦之夫,哪怕對胖丫再厭惡,這層名分在,也不該對喬同志有半分歪念。
他內心翻滾,表面冷冷睇了江北楊一眼,“明早出早操,你想帶頭做五百個負重擊掌俯臥撐?”
哦靠!
五百個俯臥撐就算了。
還要他負重擊掌?
“你是周扒皮吧?我大半夜才帶了新兵夜訓回來,你又要我帶頭出早操?”
江北楊和謝中銘從小玩到大。
雖然謝中銘是上級,江北楊是下級。
但平日里,江北楊就愛和謝中銘開玩笑,他又勾住謝中銘的肩,“你老實交代,到底夢見了誰?”
謝中銘攥緊搪瓷盆,冷冷抬眸,“滾回去睡覺!”
……
第二天一早,謝中銘因為傷口還未完全愈合,而且還感染了,便沒有再去晨練。
但習慣了早起,一如往常,他五點半便起來了,起來后洗漱完,關在屋子里看了會書。
聽到對面喬同志的屋子里有動靜,大概是她起來做早飯了,他握著書頁的手指,緊緊一攥。
直到腳步聲下了樓,聽不見了,用力攥力的手指這才放松下來。
這天的早飯,謝中銘沒有下樓。
直到在樓上,聽見喬同志說是要帶著兩個娃去軍區服務社買菜買肉了,他才遲遲下樓。
黃桂蘭瞧著兒子精神抖擻,不像是生病了,咋今天下樓還晚了半個鐘?
“老四,你咋這么晚才下樓來?”
“寫了一早上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