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收拾這惡毒兩母子的時候。
他應該盡快找到胖丫的下落。
他去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做了人口失蹤登記,報了案,希望能夠早日找到胖丫。
又想著回到部隊,動用他和父親在軍中的關系,看看能不能找到胖丫的下落。
當天,他便買了回錦城的火車票。
返回大院的時候,謝中銘剛好遇到江北楊他娘——張紅梅。
“梅姨!”
“這不是中銘嗎?我家北楊不是說,你去茶店村看你媳婦去了嗎?中銘,你咋不把你媳婦帶回來?”
張紅梅是個嗓門比較大,性格比較豪爽的婦女,她說話時,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以至于一大早出門的喬星月,大老遠便聽見了。
那個大嬸說啥?
謝同志的媳婦是茶店村的,咋就這么巧,還能跟胖丫一個村?
喬星月拎著用麻繩捆著的兩斤半五花肉,還有一些裝在網兜里雞蛋、白菜、土豆,走向謝中銘和江北楊他娘。
錦城的三月清晨,霧氣未散。
加上昨晚下了雨,地面濕洼洼的,空氣也冷颼颼的。
比這空氣更冷的,是謝中銘的臉色,每次別人問起胖丫的事情,他都刻意回避,“我媳婦不方便來大院。梅姨,我先回去了。”
“好,我也去買菜了。”張紅梅尷尬地點點頭。
想到兒子江北楊提醒過她,不要老是打聽謝中銘媳婦的事情,這是謝中銘最不喜歡和別人聊起的話題,張紅梅便沒有再繼續(xù)打聽,只覺得剛剛自己不該多這一嘴。
水泥地面坑坑洼洼的,穿著布鞋的喬星月,繞過水坑,走到張紅梅面前時,已見謝中銘走遠了十幾米。
這錦城是個巨大的盆地,春秋冬三季早晚都會起霧,霧氣久久不散。
灰蒙蒙的霧靄中,謝中銘那道背影格外清晰。
他每走一步,肩背都挺拔如扎了根的青松,只是很快就瞧不見他的背影了。
喬星月見張紅梅走得匆忙,忙跟她打了招呼,“梅姨,早啊。”
“這是……”張紅梅停下來,打量著她,“謝師長家的保姆?”
這閨女長得一點也不像寡婦呀,白白凈凈又高又瘦的,倒像是個水靈靈的大學生。
“梅姨,我是謝師長家新來的保姆喬星月。剛剛我好像聽謝同志說,他剛從茶店村回來?”
“你不知道他去茶店村了?”梅姨不僅嗓門大,還是個愛熱鬧,喜歡跟別人聊天的熱情嬸子,“他啊,是去茶店村看他媳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