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內(nèi)褲撿起來,重新洗了洗又晾在了竹竿上。
……
第二日半晌午。
謝家的二層小樓院前,安安和寧寧在泥巴地上玩著彈珠。
旁邊的一塊菜地里,喬星月翻著土,她把平日里收集的果皮爛葉埋在下面,摻雜著枯枝枯葉和草木灰,又把土翻了翻,最后再蓋上一層土。
“蘭姨,再過幾天,我就把剛育的黃瓜豆角茄子絲瓜苗,全都移栽在這塊空地,到時候搭上架子,夏天就有吃不完的瓜果蔬菜。”
黃桂蘭沒種過地,她從小生活在高知和工商結(jié)合的富裕家庭。
她的外公是數(shù)學家。
母親是光學專家。
大哥參加了兩彈一星工程;二哥是著名的地質(zhì)學專家;三哥是橡膠科技界資深的科學家,帶著團隊多年研究籌備,打破了帝國主義對國內(nèi)的橡膠封鎖。
父親這邊又世代從商,祖父是火柴大王,業(yè)務涵蓋火柴、水泥、紡織、煤礦等多個領(lǐng)域,后來響應國家公私合營政策,企業(yè)全部轉(zhuǎn)型為國有企業(yè)和集體所有制企業(yè)。
黃桂蘭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從小被捧在手心里,嫁給謝師長后也是被謝師長一直寵著,哪里做過這樣的農(nóng)活。
喬星月沒來的時候,院里的菜地她最多只是種種蔥和蒜,長勢也不怎么樣。
瞧著喬星月十分會種地,黃桂蘭一臉崇拜樣。
“星月呀,你簡直太能干了,會做飯,會中醫(yī),會做手術(shù),還會種地,你到底還會多少事情是蘭姨不知道的?”
“……”喬星月答不上來。
就在這時,院前的雙扇木門被人推開,有人拎著皮革箱走進來,一個婦女,一個年輕女同志,兩人都是標準的鵝蛋臉,皮膚都不是那么白,五官倒是精致,看樣子像是一對母女。
黃桂蘭抬頭望去,“春燕,盈盈,你們咋來了?”
“咋的,不歡迎我們呀?”說話的,叫江春燕。
江春燕和黃桂蘭從小玩到大,又嫁給了謝江的老戰(zhàn)友老鄧,兩家的關(guān)系就更近了。
不過,對于江春燕母女倆的到來,黃桂蘭似乎并不是很欣喜。相反,黃桂蘭的臉上還掛著一陣擔憂,“春燕,你這是?”
“我來投奔你呀。渴死了,我先進屋喝口水再說。”江春燕拎著人造皮革箱,進了堂屋。
留下來的年輕女同志,對著黃桂蘭禮貌地笑道,“蘭姨,好久不見!您近來還好嗎?”
黃桂蘭點點頭,“都還好。盈盈,兩年不見你又長漂亮了,趕緊跟你媽先進屋喝口水吧。”
“好嘞!”
這個年輕女同志叫鄧盈盈,進堂屋前她朝著拿鋤頭的喬星月打量了一眼,“蘭姨,這位姐姐是?”
該不會是中銘哥鄉(xiāng)下那個媳婦,被接到大院來了吧?
只聽說過中銘哥娶了個鄉(xiāng)下媳婦,不知道長啥樣。這女同志咋長得這般漂亮惹眼!皮膚還白得發(fā)光!鄧盈盈自己長得有點黑,本身就羨慕那些冷白皮的惹眼女同志,這瞬間被比下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