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喬星月剛剛說她沒錯,她更覺得找到了知心的人似的,心里一陣欣慰,“星月,你也覺得蘭姨沒錯吧?”
“蘭姨,你當然沒錯,她那叫挾恩圖報,沒事,她要是道德綁架你,我幫你對付她。”
黃桂蘭拉著喬星月沾著泥土的手,眼里浸著欣慰的淚光,“星月,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理解蘭姨心里的苦。”
“蘭姨,以后你心里有啥事,都跟我說說。就算我幫不了忙,也能幫你解個悶。”
“好!”
黃桂蘭只怪自己沒福氣,沒讓自己的兒子娶到這樣好的兒媳婦。
不過她可以把星月當成自己親閨女,把安安寧寧當成自己的親外孫女一樣。
傍晚。
大院被血色的夕陽染成金黃色。
喬星月在灶房里做著晚飯,安安寧寧在院子里玩耍著,黃桂蘭收著竹竿上晾曬著的衣服,而江春燕則搬了一根竹子編的小馬扎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磕著撤子。
瓜子殼吐了一地。
黃桂蘭抱著衣服,經過江春燕面前,“春燕,這瓜子殼吐在泥巴地上不好清掃,你吐到簸箕里吧。”
說著,順手把簸箕遞到江春燕面前。
江春燕嘴里的瓜子殼,依然吐在地上,“怕啥,你家不是請了保姆嗎,這些事情叫那個小保姆干就行了。你給她錢了,這地再難掃,她還敢不掃得干干凈凈的?”
說著,江春燕盯著在院子里玩著彈珠的安安寧寧,吆喝了一聲,“喂,小保姆的兩個娃,你們過來把瓜子殼掃干凈。”
然后,又望向黃桂蘭,補充道,“桂蘭,那小保姆在你家又吃又喝,還帶兩個娃來白吃白喝,你要讓她多干點活才行,這兩個娃也得干活,不然你家會吃虧的。兩個娃兩張嘴,要吃多少口糧?”
白吃白喝的明明是江春燕。
可是性子軟的黃桂蘭怕得罪人,她說不出口。
但說到安安寧寧和喬星月,黃桂蘭臉色沉下來,再是開不了口,也不高興地糾正道:
“兩個娃能吃多少?我們家愿意。”
“再說了,星月干活也累,不能啥事都讓她干。”
“你要是不愿意把瓜子殼吐在簸箕里,這瓜子就不要磕了吧,省得一會兒還要專門給你清掃。”
說著,黃桂蘭把椅子上那罐裝在玻璃瓶里的炒瓜子,全都拿走了。
身后的江春燕嘿了一聲:今天這黃桂蘭是吃了炸藥了嗎,為了一個小保姆不讓她嗑瓜子?
沒過幾分鐘,謝江和謝中銘也前后腳回來了。
見到江春燕和鄧盈盈母女倆來了家里,兩父子都知道肯定沒啥好事,但老鄧對謝江有救命之恩,謝江一直都記得這份恩情,所以不管這母女倆提啥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謝中銘本來就不喜歡這對母女,冷著臉打了招呼后,見喬星月在灶房里炒著菜,他朝灶房徑直走去。
“中銘哥,你去哪里?”鄧盈盈還沒和他說上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