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完貼餅子,喬星月又把土豆燉肉給鏟起來,“蘭姨,你放心,一會兒江姨保準會把衣服和鞋子全脫下來,老老實實地還給你。”
果然,喬星月晚飯還沒做好,江春燕已經脫下身上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捧在手里,另一只手又拎著那雙新皮鞋,來到了黃桂蘭的面前:“桂蘭,這新衣服和新鞋子,你回高校發表講話的時候要穿,我就不要了,你趕緊收起來吧。”
灶膛前的黃桂蘭,放下柴火,擦了擦手,把衣服和鞋子接過來。
江春燕趕緊問,“桂蘭,那我的鐲子和項鏈……”
“還給你,我可不喜歡占人便宜。”黃桂蘭從褲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把包在里面的鐲子和項鏈還給對方。
拿到鐲子和項鏈的江春燕松了一口氣,卻覺得臉火辣辣的,這不就是說她愛占人便宜嘛,但經過剛剛的事情,她竟然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這都得怪喬星月——要不是這小賤蹄子,黃桂蘭哪敢這么跟她對著干,以前只有她把黃桂蘭治得服服帖帖的份,哪有自己憋屈的?不行,她得把這小賤蹄子從謝家給弄走,不然這日子過得實在是不舒坦。
晚飯后,江春燕沖了個涼。
見喬星月從老太太屋里端著一盆臟衣服走出來,江春燕把手里的衣服塞給她,“喬同志,把我的衣服也給洗了,洗干凈點啊,麻煩你了。”
哼!小賤蹄子,還治不了你。
“江姨。”謝中銘也從奶奶屋里走出來。
他又盆里的衣服拿出來,塞回到江春燕的手里,“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喬同志沒有義務給你洗衣服。”
“她不是保姆嗎,保姆不洗衣服誰洗衣服?”
“喬同志來我們謝家,不是洗衣打雜的保姆,她的主要任務是幫奶奶調理身體。我媽不咋會做飯,喬同志才順手幫我媽做個飯而已。喬同志沒有道理要給江姨洗衣服,難道江姨自己沒長手?”
“中銘,你咋說話的,好歹我也是你長輩。”
“咋的,長輩就不用洗衣服?江姨是跟我奶奶一樣癱瘓了?還是七老八十動不了了?”
端著搪瓷盆的喬星月,忍俊不禁。
她知道謝團長除了害羞以外,還是個毒舌,沒想到如此毒舌!
這完全顛覆了謝團長在她心目中鐵血剛毅又板正害羞的形象。
“中銘,你咋跟江姨說話的?”
“江姨想讓我好好說話,自己先好好做人。”
“你……”
“江姨,以后對喬同志尊重一些,別把喬同志當一個下人使喚。她會中醫,她的主要任務是給奶奶調理身體,她可不是我們謝家的保姆,更不是讓你使喚的下人。”
這些天,謝中銘也看在眼里,喬同志每次給奶奶做按摩都要一個小時,一天又要按摩三次以上,每次都累得腰酸背疼,很是辛苦。
他可不想把喬星月給累壞了。
旁邊端著搪瓷盆的喬星月,有種奇怪的感覺——謝團長這么維護她,怎么像是維護自己的媳婦一樣,既霸氣、帥氣,又護短?
她腦子里咋會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
喬星月端著搪瓷盆的手指,緊緊攥了攥,趕緊把這奇怪的想法給壓了下去,然后再次看向鐵血剛毅的謝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