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鄧盈盈打斷了他的沉思,“中銘哥,我也要參加今年的高考,你有空的時候可不可以輔導一下我?”
謝中銘看向鄧盈盈的目光,淬了冰似的,冷冷道,“你看我像是有空的人?”
“中銘哥……”
啪!
謝中銘不等鄧盈盈說完話,拿著雪花膏關了門。
他站在門口思索著,剛剛喬同志沒有進他的屋子里,說是這盒雪花膏她不能收,收了不合適,她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握著雪花膏的手,緊緊一攥。
下一瞬,他打開門,不顧站在門口委屈哭了的鄧盈盈,繞過她,走到對面,去敲了敲門。
開門的人是安安,安安昂起小腦袋來,聲音清脆得像是風中的鈴鐺,“中銘叔叔,有啥事嗎?”
“我找你媽媽。”謝中銘也很有分寸,知道這是女同志的房間,站在門口,沒有往里面挪半步。
喬星月走到門口,“謝同志,還有啥事?”
謝中銘拿著這盒雪花膏,急著解釋,“喬同志,這盒雪花膏是我媽讓我帶回來的。她說怕你干太多家務活,手會變得粗糙,所以想送你一盒雪花膏。”
喬星月相信。
但這雪花膏若要是蘭姨拿給她的,她會感激收下,但若要是謝中銘送過來的,哪怕是幫蘭姨送來的,她也不會收。
到目前為止,周大紅說她勾引謝家男人,江春燕也說她勾引謝家男人,還有這鄧盈盈也陰陽怪氣要她離謝同志遠一點,她呆在謝家只想好好干活,不想節外生枝,就算謝家的人再通情理,再維護她,這大院里說閑話的人一旦多了起來,肯定對謝同志的名聲影響不好。
如果到時候真的影響到謝同志的名聲,她可能會主動離開,她不想失去這樣的好工作。
所以,她還是和謝同志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謝同志,麻煩你轉告蘭姨,我在鄉下呆慣了,這種東西我用不習慣。不過很感謝蘭姨。”
說完,喬星月便拉著安安往里挪了挪,又把門關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黃桂蘭見喬星月在灶房里攤著面餅,她重新拿著雪花膏走進去,“星月呀,這雪花膏是蘭姨特地讓中銘買回來,怕你這雙手天天干活會變得越來越粗糙,你一定要收下。你不是說了不會再跟蘭姨客氣的嗎,又不是啥貴重的東西。”
喬星月接過來,爽快道,“行,蘭姨,我收下了,謝謝您。”
她會更加賣力地干活,以此來感激蘭姨待她的好。
晨練回來的謝中銘,拿著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都是同樣的雪花膏,為啥他媽送給喬同志,喬同志就這么爽快地收下了?是他送的方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