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她眉眼干凈明亮,杏仁大眼配上精致的水滴鼻,皮膚白得發(fā)光,身子纖細(xì)苗條,實(shí)在是惹眼得不行。
那一眼就像是被燙著似的,謝中銘趕緊收回目光。
端起水杯,手指緊緊一攥,進(jìn)了屋。
屋子里,黃桂蘭還在咳嗽,興許是這兩天染了風(fēng)寒,謝中銘趕緊把溫?zé)岬乃f上去,“媽,你先喝口水。”
等黃桂蘭喝了水,把杯子遞給他,又問,“老四,你再仔細(xì)想想,胖丫以前長啥樣,會不會她瘦下來后,就是星月現(xiàn)在這般模樣。”
胖丫的模樣,謝中銘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她兩百多斤,哭的時候身上肉都在發(fā)抖。
他無法把胖丫的模樣和喬星月重疊在一起。
他端著搪瓷杯,手指緊緊一攥。
杯子里的熱水晃出細(xì)紋,跟他一團(tuán)亂麻的心緒一樣在打著轉(zhuǎn)。
他的目光落在燈炮下飄著的細(xì)塵上,連聲音都比平時沉了些。
“媽,你別瞎想了。你沒聽喬同志說,她以前就算是小胖妹,也只有一百四十多斤。胖丫兩百多斤。她們不是一個人。”
“……”黃桂蘭想了想,把那點(diǎn)疑惑壓下去,“也是!”
見黃桂蘭眼里的疑惑漸漸散了,謝中銘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又補(bǔ)充道:
“媽,再說,喬同志姓喬,她那為國捐身的丈夫以前是昆城軍區(qū)的軍人。胖丫是茶店村的人。整個茶店村的人都姓劉,胖丫叫劉胖丫,她們咋可能是同一個人?”
“可是……”黃桂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屋子里的空氣,忽然變得又沉又悶。
謝中銘的聲音,也透著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沉悶,“再說,喬同志會英語,又懂醫(yī)術(shù),胖丫從小大字不識,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胖丫不可能是喬同志……”
這聲音沒了平日里的清亮有力,沉沉的,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失落。
黃桂蘭也是良久沒有說話。
兩母子的眉心里,染著一模一樣的愁容和失落。
“唉!”黃桂蘭沉沉嘆一口氣,“這星月要是就是咱家失蹤的胖丫,那該多好。”
……
翌日。
大院自給自足的那片農(nóng)田,豌豆胡豆還沒有采摘完。
謝江又帶著后勤部的兵,前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