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有下次?”謝中銘握著拳頭,緊緊一攥,“流氓罪是要吃槍子的。”
江永強瞬間癱軟下去,一屁股坐在塵土飛上的泥地上。
等他回過神來,挪到喬星月的面前,“喬同志,我不是沒把你咋樣嗎,你幫我跟公安同志說句好話,好不好?求求你了。”
“咋的?”喬星月一腳把人踢開,干脆利落道,“你還盼著想把我咋樣,你才滿意?”
“喬同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錯了,我真心改過,我……”
“打住!我不但不會替你說好話,還會把四年前在昆城破廟里,你差點侵犯我的事情,一并澄明。當時救我的人證,我已經找到了。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四年前你就打過喬同志主意?”謝中銘一把拎起江永強充滿汗臭味的衣領。
他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眼底翻起怒火,連呼吸都帶著沉沉的力道。
旁邊的江北楊插了一句,“中銘,我覺得應該讓人好好查查這個人渣,說不定他以前就犯過事,只是運氣好沒有被抓到。”
江北楊的二哥江北松,跟著附和了一句,“這種人渣,得讓后勤部開除,永久除名。”
謝江見星月這丫頭只有些皮外傷,并無大礙,卻心疼得就像是自己的親閨女被人欺負了似的。
他握著拳頭,審視著癱在地上的江永強,“是我老糊涂了,我就不該答應江春燕把你安排進后勤部,簡直給軍人抹黑。中銘,這江永強的老家是昆城的,你洛叔叔在昆城的公安局,讓他去查查江永強在老家有沒有犯過事,這次一并查清楚。”
完了,完了,江永強的天塌了。
這要是去他們村里查,肯定會查出來他侵犯過村里的一對智障母女,這是真要吃槍子了。
江永強癱在地上,直接嚇尿了。
公安同志把嚇尿的江永強拷上手銬,押上車帶走,剩下謝江、謝中銘、江北楊、江北松和江望還有喬星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喬星月身上,或贊許,或驚嘆,或心疼,或后怕。
“你們咋都這樣看著我?”
江北楊對喬星月豎起了大拇指,“喬同志,你簡直就是這個時代女性的楷模,了不起!”
“有啥了不起的。”喬星月淡淡道,“不過是被逼急了,爆發出來的潛力罷了。”
風輕云淡的一句話,卻似有千金重量,壓在謝中銘的胸口。
玉米林的風依然清爽的吹過,謝中銘卻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喬同志一個人帶著兩個娃,父母是下鄉改造的知識份子,卻早早死了,丈夫也死了。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到底經歷過多少次今天這般的兇險,才練就了她男兒般的膽量?
江北楊好奇道,“喬同志,快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把江永強那個王八蛋給打得鼻青臉腫的?”
“好了,喬同志也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了。”
打斷江北楊的人,是謝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