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這么不巧?
這可咋整?
好不容易知道那男人還活著,這要如何知道他的下落?
安安看著曾秀珠和劉大柱走遠(yuǎn),昂起腦袋來,問,“媽媽,那個壞婆婆真的認(rèn)識爸爸嗎?她是誰啊?”
喬星月可不想再認(rèn)曾秀珠這個媽。
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認(rèn)這刁鉆兇惡的人當(dāng)外婆。
“安安寧寧,以后要是見到這個黑黑瘦瘦的惡婆婆,躲遠(yuǎn)點(diǎn),別招惹她。她不是什么好人。”
向來不愛說話的寧寧,也昂著腦袋看向她,問,“媽媽,那我們還能找到爸爸嗎?”
這些年,安安寧寧知道爸爸英勇犧牲了。
她們從來不主動問起爸爸。
可是每次看到有軍人走過,眼睛總會亮一下,隨即又慢慢暗下去,像被風(fēng)吹滅的小蠟燭,那小眼神里沒有太多的波瀾,卻像有根細(xì)細(xì)的線,系著腦海里一個模糊又溫暖的身影。
看見別的孩子都有爸爸把他們架到肩頭,舉高高,騎大馬,安安寧寧的目光總會忍不住往那勾著父親脖子的孩子身上飄,眼里有藏不住的羨慕與酸溜溜的苦澀。
喬星月又何嘗不知道,安安和寧寧有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爸爸。
她蹲下來,摸摸安安寧寧的腦袋,“雖然這次我們沒有找到爸爸,但是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我們知道爸爸其實沒有犧牲,他還活著。媽媽會繼續(xù)找的。”
“爸爸既然活著,又為什么不跟我們相認(rèn)呢?”安安撅了撅小嘴,心里多少有些埋怨。
“……”這,喬星月無法解釋了。
她穿過來的時候,是真不知道那男人長啥樣,叫啥名字。
因為胖丫的記憶里,就只有一個背影,就連那天晚上做那種事的時候,也是黑燈瞎火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又加上昨天之前,她一直誤以為那男人真的犧牲了。
這種情況下,真不知道該怎么和那男人相認(rèn)。
她起身,牽起安安寧寧,“走吧,我們先去打醬油。”
……
忙完中午飯,喬星月給謝家老太太做了全身按摩和針灸治療。
快二十天的治療下來,老太太偏癱的嘴好像沒那么癱了,說話也利索了,“星月,我感覺我這邊腿有力氣了,都可以動了。”
“媽,你說話利索了?”黃桂蘭無比驚喜,這一天天好起來,太見效了,她高興得熱淚盈眶。
老太太滿眼感激地看向喬星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無比慈祥,“都是星月的功勞。”
“奶奶,還不能太著急,再調(diào)理個把月,到時候我陪你做下地復(fù)腱治療。”
“星月,這么說來,奶奶有可以重新下地走路,你有把握?”
“我盡力!”
給奶奶做完頭部按摩,喬星月還為奶奶盤了一個無比精神的頭發(fā),放下梳子,這才道,“蘭姨,我得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