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松華握著方向盤,開著車,又問,“剛剛你也沒介紹一下。”
謝中銘端坐在副駕駛位,頭也不抬,“喬星月,她的丈夫也是軍人,不過犧牲了,那兩個女娃是她的兩個雙胞胎女兒,一個叫安安,一個叫寧寧。寧寧和我爸一樣有哮喘病,也是來昆城拍胸肺CT的。”
“不是吧……”肖松華驚了一下。
又特意回頭,快速看了一眼喬星月。
她歪著腦袋輕輕抵在車窗玻璃上,胸前的馬尾和馬尾上系著的蝴蝶結絲帶隨風飄揚著,臉蛋白白的,睫毛長長的,鼻尖也是小巧白皙,年輕漂亮的就像是剛畢業的高中生一樣。
那兩個女娃,怎么就是她生的雙胞胎女兒了。
肖松華還以為,那是她家里的妹妹呢。
再一想,覺得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
“中銘,你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謝中銘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過泛黃的紙頁,聲音里帶著特意壓低的提醒,“小點聲。”
肖松華不說話了。
大約二十分鐘后,抵達昆城的芙蓉飯店。
謝中銘把喬星月和安安寧寧叫醒,母女三人下了車,和謝江走在前頭。
肖華松和謝中銘走在后頭。
肖松華特意壓低了聲音,“中銘,難怪你要急著找到胖丫離婚,原來是因為這個寡婦啊。”
“注意你的用詞,她叫喬星月,叫她喬同志。”
‘寡婦’這個詞,讓謝中銘的聲音冷了幾分,帶著明顯的提醒之意。
聞言,肖松華就更覺得謝中銘有問題了,他把胳膊搭在謝中銘的肩頭,停下腳步,問,“中銘,你不會是喜歡上這位喪偶帶著兩個孩子的喬同志了吧?”
也難怪。
自苦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喬同志生了兩個四五歲的娃,還能年輕漂亮如剛畢業的高中女生,她身上自帶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謝中銘喜歡上人家,也不奇怪。
謝中銘的沉默不答,讓肖松華更加肯定他的猜測,“那你是要趕緊找到胖丫,和她把離婚手續辦了。反正你們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是中銘,萬一你找到這個胖丫,她不愿意離怎么辦?”
“你什么時候變得跟個大媽一樣愛打聽?”謝中銘冷著臉色,往前走了一步。
隨即又停下來,問跟上來的肖松華,“芙蓉酒店的人,有沒有提到胖丫生孩子的事情?”
“啥,胖丫給你生了娃?”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一會兒去問問,這個我真不知道。中銘,到底咋回事,你和胖丫不是只有一次嗎,她咋就生娃了?”
謝中銘沒有回答。
喬星月和謝江已經到了芙蓉飯店的門口了。
她和身后的二人隔得遠,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