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看著他,“你站這干啥,喂蚊子嗎?”
“沒啥。”謝中銘之前見到她,耳朵就會紅。
這會兒知道她就是胖丫時,耳朵更紅了。
沒想到第一次喜歡的女同志,正是自己多年前娶的媳婦,這恐怕就是緣分吧。
說啥,他也不會答應離婚的。
“喬同志,你不想讓我爸媽知道,我就暫時沒跟他們說。這一點,你放心!”
喬星月彎腰把三個搪瓷盆端起來,說了聲知道了,準備轉身進去。
突然聽聞“咕嚕咕嚕”好幾聲響,是謝中銘的肚子里發出來的,她又回過頭來,看著謝中銘,“你到現在還沒把鍋里的面條給吃了?”
從江北楊把他喊出去,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吧?
那熱在蜂窩煤爐上的酸菜肉絲面,怕是已經坨得不成樣子了吧。
這男人咋還不去吃飯。
估計蘭姨和謝叔也不知道他還沒吃飯,那面條蓋在蒸鍋里,蘭姨要是燒水洗澡的話,肯定會把蒸鍋給端開,估計都涼了。
于是,喬星月道,“我下樓給你把面條熱一熱,趕緊下樓吃。”
謝中銘卻以為,喬星月這是在關心他還沒吃晚飯。實際上,喬星月只是以保姆的身份去做這件事情。畢竟她現在還在謝家當保姆。
到了樓下,喬星月進了灶房,那原本蒸著面條的蒸鍋果然被端到了地上,蜂窩煤爐上熱著一鍋水,那是準備洗澡用的。
估計蒸鍋里的面條,早就涼了。
喬星月把面條拿出來,不僅涼了,還坨成一團了,見謝中銘也跟來了灶房,她看了他一眼,“我給你熱一熱。”
“我來吧,你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謝中銘奪過她手中的面條,用那蜂窩煤爐把面條重新炒了一遍。這一炒,坨掉的面條斷成了一截一截的。
不過謝中銘盛到碗里的時候,一點也不嫌棄,大口大口地扒進嘴里,“好吃!”
這是他媳婦做的面條,能不好吃嗎?
他吃得心滿意足。
“那行吧,你吃吧。記得我在玉米地跟你說過的話。等批下來了,我們去辦手續。”
謝中銘扒著坨掉的面條的動作,停下來,眉心緊擰著抬頭,“可能沒那么快。陳師長最近不在部隊,要等他批了,上級還要批。”
他們說的是離婚報告。
喬星月咋覺得,他像是在說謊,“陳師長真不在部隊?”
“確實不在部隊,他去外地開會了。”謝中銘頭一次撒謊,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從小謝江和黃桂蘭就教他,做人要誠實,不能撒謊,尤其是不能對身邊最親近的人撒謊。這說了謊話,他不敢看喬星月。
喬星月在穿越之前,可是修過心理學的。
這男人一看就在撒謊,還想忽悠她,是想拖著不離婚吧。
“這件事情,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沒得商量。”喬星月說完,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隨即干脆利落轉身離開。
剛一出灶房門,差點撞上黃桂蘭。
黃桂蘭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本來想聽一聽他們在說啥,誰知道星月這么快從灶房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