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上前幫他重新調(diào)了調(diào),“好了,趕緊吃飯吧。”
“星月。”吃饅頭的時候,謝中銘想問她,是不是沒那么討厭他了。
但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喬星月喝著粥,抬眸時,長長的睫毛往上一揚,那明媚的模樣燙得謝中銘胸口又是一陣機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地跳。
他今年二十八了,從來沒有過這種不冷靜的場面。
怕她還是那么討厭他,他沒敢問那個問題,只是覺著這兩天她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喬星月問他有啥事,他應(yīng)了一聲,“沒啥,就是覺得昆城軍區(qū)醫(yī)院的饅頭,格外的甜。”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吃什么都是最香最甜的。
喬星月卻沒覺得這饅頭有啥香甜的,“這饅頭可沒有蘭姨做的饅頭甜。”
“反正就是甜!”
……
謝中銘住院的第二天,昆城鐵路公安部門來了人,給謝中銘和喬星月都送來了見義勇為的錦旗。
來的人是那天的周廳長和高同志。
他們穿著制服,把錦旗送到喬星月的手上時,滿眼都是感激,“喬同志,多虧了你們兩口子,這次才能抓到那幾個頭號犯罪分子,這是上頭特意給你們頒發(fā)的錦旗。”
喬星月雙手接過錦旗,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光榮。
在這個淳樸的年代,她感受到年代的淳樸風(fēng)情,這種社會風(fēng)氣比起后世的那般冷漠,讓人心中動容。
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肯定還會路見不平再出手。
這時,周廳長又遞給她一個信封,笑著說,“喬同志,這是上面特地給的獎金。”
喬星月趕緊推脫,“周廳長,錦旗我收下了,但是獎金就不用了。我救人不是為了錢,是看著那個七歲的娃實在惹人心疼,我也是當(dāng)娘的,家里有兩個閨女,看不得任何娃遭罪。況且我男人是部隊的軍人,我也是軍嫂。身為軍嫂和軍人,見到老百姓有生命危險,當(dāng)然應(yīng)該沖上去。”
喬星月這樣的思想覺悟,讓周廳長深深佩服,他想了想,道,“喬同志,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的情況我匯報上去了,我們想讓你加入到我們鐵路公安部門。如果你愿意,直接從副科級級別干起。”
這條鐵路線,經(jīng)常發(fā)生重大刑事案件。
如果有喬同志這樣會醫(yī)術(shù),身手了不得,思想覺悟又高,并且還是女同志的稀缺人才加入,將會對他們開展的工作起到很大的幫助。
謝中銘一眼看穿這周廳長的用意。
他和陳師長一樣惜才。
沒等喬星月開口,他委婉拒絕道,“領(lǐng)導(dǎo),我媳婦才剛帶著孩子到部隊隨軍,我們兩口子聚少離多,已經(jīng)分開五年多的時間了,難得有機會讓她留在我身邊。況且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女同志在外面出生入死,希望領(lǐng)導(dǎo)理解。”
他不給喬星月回答的機會,直接斬釘截鐵。
這會兒生怕自己的媳婦還沒在自己身邊呆幾天,就要被別人搶走了似的,竟顧不得喬星月同意與否,拉住了她的手,扣在掌心。
周廳長笑了笑,點頭表示理解,隨即把目光落在喬星月的身上,“喬同志,你丈夫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想留住你這樣稀缺的人才,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喬星月看了一眼謝中銘。
這會兒他在等著她的回答,沉靜睿智的目光中有著深深的擔(dān)憂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