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卉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微微蹙眉,“北松,不會是真的吧?”
江北松見路前方有個淌滿水的泥坑,他踩了剎車,繞了個彎,“千真萬確,你們就等著吧,這次中銘在昆錦鐵路線上替喬同志擋了子彈,說不定喬同志對中銘的態度會有所改觀,到時候不離婚也說不準。反正這事你倆可別往外說,否則中銘該怪我和我弟嘴巴漏風了。”
肖松華應聲道,“就你和你弟這樣的,要是團部有個啥秘密任務被你倆說出去,中銘不斃了你。”
江北松:“對工作我很嚴謹的。”
車子抵達錦城火車站。
陳嘉卉先下了車。
車里,江北松壓低了聲音,對肖松華道,“松華,剛剛我都給你鋪墊好了,你咋不知道跟嘉卉表白?”
肖松華原本已經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了,又趕緊把車門拉回來關上,就怕外面的嘉卉聽見了,“表白這種事,咋能這么草率?你別瞎操心了。”
說著,肖松華也推開了車門走下去。
留下江北松一個坐在駕駛室,嘀咕了一句,“你不草率了十幾年了,也沒見你憋出個屁來。”
十幾分鐘后,謝中銘和喬星月從火車站走出來。
謝中銘看不出什么傷,走出來的時候,他手里還拎著一個紅色的塑料桶,桶里放著兩人的搪瓷杯、水壺,還有衣物以及喬星月的幾本書,也有好幾斤重。
受著傷的他,硬是不讓喬星月拎。
幾人一起上了車,陳嘉卉特意把肖松華喊去坐在了副駕駛室,而她則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挨著喬星月。
如此以來,謝中銘就能坐在另一個窗戶邊上,挨著喬星月了。
這會兒陳嘉卉細細打量著喬星月,實在沒辦法把她想象成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但北松說的話不無道理,要是星月被娘家趕出家門后,一個人在外面生了娃,沒個人照顧,肯定會遭不少罪,瘦下來不無可能。
她真想揭曉,星月到底是不是胖丫的事情。
可北松說了,這事不能往外說,只能把所有的疑惑都咽回肚子里。
陳嘉卉一個勁兒地對喬星月夸贊著謝中銘,“星月,謝團長真的是個特別有擔當的人。你看他這次義無反顧沖出來替你擋子彈,你就知道了。”
陳嘉卉的目的,喬星月是知道的。
這姑娘是想搓和她和謝中銘。難得有這么好的姑娘,從小一直暗戀著謝中銘,得知謝中銘喜歡的人是她,卻沒有像鄧盈盈那樣百般使壞。
幾人一起回了軍區大院。
這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直接開往謝家的院門前。
聽聞汽車聲,最先跑出來的是安安和寧寧,接著是黃桂蘭。
安安寧寧剛一跑出來,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喬星月的腿。
果然是和喬星月最親。
喬星月也蹲下來,抱兩個娃抱在懷里,互說著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