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盈盈邊走邊說,“喬星月是不好對付,那永強哥也不是啥好貨色,他要是在老家沒犯事,能判那么重?”
“這明明就是給喬星月這狐貍精禍害的,咋提到你永強哥在老家犯的事。要沒喬星月,你永強哥老家的事能查出來,能栽秧嗎?”
“這喬星月就不是啥好貨色,早晚出災禍,最好是被人先奸后殺。”
喬星月坐在謝中銘的二八大杠后排座,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加上車子輪胎駛過一段坑坑洼洼的泥路,她下意識地抱住謝中銘的腰。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抱謝中銘的腰。
第一次的時候,她的手剛落到他的腰間沒兩秒鐘,立即抽開。
可這一時,卻停留在他的腰間,干脆利落道,“我怎么感覺,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呢?”
話音剛一落,她感覺到掌心里,謝中銘的腰腹肌肉緊緊繃著。
男人的腰腹沒有半分松跨。
他每蹬一下自行車,結實的腹肌便隔著薄薄的布料緊繃,起伏,力道沉穩又清晰,像揣著一團溫溫的有勁兒的火。
喬星月的手指像是被燙了一下似。
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把雙手縮回來。
此刻謝中銘是她結婚證上的丈夫,是她男人,她摸一下他的腰腹肌肉,不犯法。
坐在二八大杠的后排座,喬星月吹著傍晚的晚風,天邊掛著晚霞,一根高高的工業煙囪飄著白煙,那畫面,好美啊!
咔嗒!
自行車的鏈條,突然卡了一下。
任憑謝中銘怎么踩腳踏板,車子也沒有加速,反而越來越慢,最后停了下來。
喬星月從后面跳下來,謝中銘也動作矯捷地跳下車,蹲下來一看,鏈條掉了。
他把弄著鏈條試了好幾次,沒法修好,只好推著自行車,一起往回走。
其實,國營飯店離軍區大院也就一二里路,剛剛已經踩了一半,這會兒最多半里路。
謝中銘難得和喬星月獨處在一起,這會兒他推著二八大杠放慢了腳步,只希望這往回走的路能夠長一些,更長一些,再長一些。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頂著晚霞散步而歸,哪怕路途再遠,都不覺得累。
回到謝家,喬星月帶著安安寧寧先去洗澡。
黃桂蘭瞧著端著搪瓷杯喝水的謝中銘,壓低了聲音,問,“中銘,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星月是不是在處對象?我咋感覺,星月跟你回來的時候,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謝中銘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媽,過段日子,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這句話時,也沒笑,可是卻一本正經的嚴肅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黃桂蘭忍俊不禁,“不會是星月真答應跟你處對象了吧?老四,你在火車上這一槍,沒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