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那就好。去茶店村的時候,星月開了身份證明,我們也重新補辦了結婚證。”
聞言,江北楊眉梢飛揚,“結婚證已經重新補辦了,那喬同志豈不是同意和你過日子了。我聽陳師長說,你那家屬院已經分下來了,什么時候搬家,我們幾個過去搬你修修補補,重新布置一下。家具也得買新的吧,我叫人幫你去搬家具。”
“你小聲點,別張揚。”謝中銘眼神嚴肅,“星月還沒同意跟我過日子,革命尚未成功,還需我多加努力。”
江北楊失落道,“為了喬同志,你差點把命給搭進去,她還不同意呀?”
謝中銘嚴肅認真的神色里,帶著深深的內疚,“之前我娶了她,把她一個人扔在茶店村,長達五年多的時間對她不聞不問,才導致了她和安安寧寧這五年多來受盡了苦難,我干的渾蛋事,哪能那么容易得到星月的原諒。”
江北揚又拍了拍謝中銘的肩,“是個男人,敢做敢當,有擔當。”
“嘶……”謝中銘皺眉,江北楊趕緊抽手,一臉愧疚,“抱歉,忘了你英雄救美,受傷嚴重。”
“嘉卉,在忙呢?”
這時,一個女同志的聲音從團部的門口傳來。
江北楊聞聲望去,“鄧盈盈咋跑來團部了,中銘,鄧盈盈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謝中銘朝門口望了一眼。
穿著布拉吉連衣裙的鄧盈盈,手里拎著一袋裝在網兜里的水果,走到了陳嘉卉的面前。
這個女人已經懷孕了,她正打著他和北松的主意,要是嫁不成他,肯定會賴上北松。
真是個毫無道德,惹人厭惡的人。
謝中銘的眼神,一片陰沉,他問站在旁邊的江北楊,“最近鄧盈盈有沒有去找你二哥。”
“沒有,咋啦?”江北楊問。
謝中銘端起搪瓷杯,準備去倒水,“要是她找你二哥,告訴我一聲。”
團部的辦公桌前,翻譯著資料的陳嘉卉,抬頭看了鄧盈盈一眼。
鄧盈盈立即迎上去,笑盈盈道,“嘉卉,我給你帶了些水果過來,你在忙啥呢?”
鄧盈盈知道,如果她直接過來找謝中銘,謝中銘肯定不會待見她,所以她假意說是過來找陳嘉卉。
陳嘉卉從小就和鄧盈盈聊不到一塊兒去,她放下手中的翻譯資料。
這些翻譯資料難度有些大,陳嘉卉的工作進展比較慢,正愁著呢,看到鄧盈盈,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水果你拿回去,我家不缺水果。”
“嘉卉,我真是過來找你的,我不是要參加高考嗎,想向你借本書。”
“書店啥樣的書沒有,缺啥就去買啥,我沒啥書可以借給你。”
陳嘉卉清楚明白,她和鄧盈盈這種外表偽裝的善解人意,實際上很有心機的女同志,不是一路人。
所以不想搭理她。
這時,江北松從沙盤那邊走過來,立刻為鄧盈盈解了圍,“鄧同志,你要借啥書,我回去看看我家里有沒有。”
說著,江北松拿著搪瓷杯,去倒了一杯水,遞給鄧盈盈,“外面天熱,渴嗎,喝點水。”
接過水杯的鄧盈盈在心里盤算著,今天要是拿不下謝中銘,她就把目標轉移到江北松身上。
反正她必須在謝中銘和江北松之間,挑一個人給她肚了里的娃當爹,免得肚子大起來了,她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到時候會被大院里的人戳斷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