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早就該祝福中銘哥和星月姐姐,早就該從蘭姨家搬出來的。”
“希望能早點喝到中銘哥和星月姐姐的喜酒,也算是皆大歡喜。”
陳嘉卉都快惡心吐了,鄧盈盈咋這么能裝呢?
江北松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鄧盈盈,“盈盈,心里苦就吃顆糖吧。緣分這東西確實不能強求,希望你看開些。”
鄧盈盈接過江北松的糖,心里盤算著,要是搞不定謝中銘,她就只有讓江北松當冤大頭,給她肚子里的娃當爹。
她捏著手中的大白兔奶糖,眼淚掉下來,“北松哥,你以前說的話,還作數不?”
這會兒,江北松給鄧盈盈倒了一杯水。
瞧著她落淚的樣子,問他以前說的話作數不,他把手中的搪瓷杯用力捧著,手指猛地一頓,指節下意識地收緊。
原本松散搭在杯柄上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杯身。
他胸口發緊,聲音比平時放慢了許多,帶著軍人的氣魄和一個男人的憨厚,“當然算數。我說過,只要你愿意跟我過日子,我不在乎你心里裝過別人。”
此時此刻,陳嘉卉真想拿根棍子朝著江北松當頭敲一棒。
這江北松是和她在一個大院,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她和江北楊江北松肖松華謝家幾兄弟,處得像兄弟姐妹一樣。
陳嘉卉是真不想江北松掉鄧盈盈的坑里了,誰知道鄧盈盈又憋著啥壞主意。
她特地拿著手中的翻譯資料起了身,又特地從江北松和鄧盈盈的中間走過,然后停下來,看著江北松,“北松,這堆資料都要翻譯,師長要的,需要加急,你過來看一眼。”
“盈盈,你等我一下。”江北松被打斷后,跟著陳嘉卉朝資料室走去。
這會兒太陽已經要下山了。
團部泛黃的墻上掛著一口老式的掛鐘,時間指下傍晚六點一刻。
早該下工了。
喬星月坐下來,和謝中銘聊了會兒剛剛救人的情況。
聊著聊著,覺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腦袋昏昏沉沉,身子燙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謝中銘,我先回去了。”
這會兒團部的其他戰友也陸陸續續結束手頭上的工作,離開了團部,謝中銘拿起帆布包包跟著喬星月起了身,“我這邊也結束了,我載你一起回去。”
鄧盈盈眼睜睜地瞧著謝中銘和喬星月肩并著肩,走出了團部平房,她氣得用力跺腳。
好好的機會,全被喬星月給搶了過去。
鄧盈盈不甘心。
她走出團部平房,瞧著謝中銘從樹下踩著二八大杠停在喬星月面前。
又瞧著他熱情地邀請喬星月坐上他的二八大杠,隨即看著他們倆一起坐在自行車上離開團部。
不行,不能讓喬星月白撿這么個大便宜。
那中銘哥看喬星月的眼神,本就帶著愛慕,要是一會兒喬星月藥效發作了,這兩個肯定會發生點啥。
既然她得不到的,那她就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