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況且這男人身材好到爆,工資又高,對安安寧寧又十分溫柔細致。
安安寧寧生個病,還能有個人幫忙一起照顧分擔。
多好的事。
并且,蘭姨謝叔還有老太太,比她的親人還要親。
想到在火車上和茶店村,這個男人兩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竟然還義無反顧地替自己擋子彈,心窩子也有一股暖意流淌著。
她想清楚后,堅定道,“你放心,昨晚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的。回去我就告訴蘭姨和謝叔還有奶奶,我就是胖丫。然后告訴安安寧寧,你就是她們的爹。”
話音一落,謝中銘眼里瞬間迸出亮堂的光,像突然點燃了一簇旺光。
他原本挺得筆直的脊背,下意識地繃得更緊,卻又因這突如其來的話,指尖微微發顫,攥緊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那股子興奮勁順著血液沖向頭頂,眉梢揚起來,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挑。
喉結滾了滾,張了張嘴又閉上,過兩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里帶著難掩的雀躍,卻依舊字字真切,“星月,你說的是……真的?”
瞧把他興奮的?
喬星月也忍俊不禁,干脆地點點頭,“嗯,安安寧寧要是知道她們最喜歡的中銘叔叔,其實就是她們的爹,肯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
得到回應,謝中銘眼底的光更盛,像盛了整片星空。
他上前半步,想抬手抱抱她,動作到了半空又克制地回后,指尖在褲縫邊上悄悄蹭了蹭。
脊背依舊挺得筆直,下頜線繃得緊實,可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連眼神都軟得發燙。
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著胸腔里翻涌的激動,聲音比剛才穩了些,“好,我們一起回去,跟咱爸咱媽還有奶奶說,你就是胖丫。我也好好抱抱咱家閨女,好好跟她倆認個錯。這些年,沒能在兩閨女跟前照顧著,都是我的不對。”
喬星月也算是想明白了。
那個時候她兩百多斤,又是村里出了名的偷雞摸狗,謝中銘被算計了被她睡了,他還能娶她,已經很不錯了。
他五年多的時間沒再去過茶店村,一個月48塊津貼的時候也寄了38回去,漲到100多的時候寄了整整100。
曾秀珠還以各種理由,不是說她偷鄉親錢,便是說她惹了禍事繼續騙他寄錢回去善后,他每次都寄了。
“最大的錯,是曾秀珠。他要是不兩頭騙,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我懷了安安寧寧。我被趕出去的時候,想去部隊找你來著,但是我一直沒見過我們的結婚證,那結婚證不知道曾秀珠藏哪里了,連第二天和你去照結婚照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暈暈沉沉,記憶斷片的。”
她也不糾結了,人生才短短三萬多天,珍惜當下就行了。
“行了,咱倆趕緊回去吧,蘭姨和謝叔肯定該著急了,走。”
……
軍區大院。
盛夏的日頭落在謝家的紅磚小樓,那樓頂的磚瓦快要被曬得冒煙了似的。
塊院前的泥巴小院里,被踩得板結的泥土地面也被曬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