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在黃桂蘭屋子里睡著午覺的安安和寧寧被吵醒了,兩個娃光著腳走到堂屋里。
曾秀珠瞧著這兩個娃,好像在哪里見過……想起來了,上次她來錦城軍區大院,這兩娃不是就和喬星月一起,給她包子吃的那兩娃嗎?
當時她還覺得這兩娃和她家胖丫小時候長得像,原來真是胖丫的閨女。
“我管你現在改了啥名,你就是我家劉胖丫,你就算瘦成光骨頭,你也是我曾秀珠血淋淋生下來的閨女。”
曾秀珠往長條凳上一坐,屁股像是生根了似的,掃了謝家眾人一眼,“我不管,今天你們不給五千彩禮,我就搬空你家所有值錢的東西。”
黃桂蘭和謝江都是有文化的人,還沒見過這般蠻不講理之人。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咋應對。
按理說,星月是胖丫,是曾秀珠的女兒,他們謝家確實該補上這筆彩禮錢,但五千塊錢,實屬多了些。
家里所有存款加起來,倒是有這么多錢。
但這錢他們還不如都給星月留著,拿給星月,讓星月過好日子,干啥要拿給這曾秀珠?
黃桂蘭說,“親家,星月雖是你親閨女,但按理習俗,我們最多給你五百彩禮。還有,你之前百般欺負星月,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坑我兒子的錢,也都該還回來,那是給星月的錢,不是給你的。這彩禮就從之前的錢扣出來吧。”
“蘭姨,你甭理她。她這人歪理多了去。”喬星月挽住黃桂蘭的手腕。
兩人像是親母女一樣親密。
隨即,喬星月拍了拍黃桂蘭的手,“交給我。”
說罷,松開黃桂蘭,眾人還沒看清,她走近曾秀珠時,手里的銀針已經扎在了曾秀珠的身上。
曾秀珠本是想躲開的,但根本反應不過來。
那股熟悉的,又麻又痛又動彈不得的感覺又來了,疼得她話都說不出來。
喬星月不想再聽曾秀珠在這里羅里吧嗦的,不停地聒噪,她推了推曾秀珠,“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
這個“請”字,特地加重了證據。
順勢,從帆布包包里拿出一方手帕,里面包裹著她隨身攜帶的銀針。
那意思是說,曾秀珠要是再不走,她又要繼續往她身上扎針。
“趕緊走!”她推了曾秀珠一掌,曾秀珠疼得去拔方才扎進血肉里的銀針。
針頭剛被她動了一下,更疼了,“嘶……我走,我走……”
費半天口舌!
喬星月方才就不該讓她啰嗦。
她在謝中銘面前,壓低了聲音,“去借輛車來,一會兒直接送派出所,把她簽字按手印的條子,還有保證書,以及這些年她聯合茶店村前任村長坑你錢的電報,還有你在郵局的匯款憑證,都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