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星月被扣上特務分子的帽子。
趙光亮一門心思想整死謝家的人,他陰狠地看著謝中銘,咬著后牙槽道,“帶走!”
謝中銘當然會配合調查。
他身子挺拔如松,“我自己走!”
身側的喬星月,攥住他的手腕,“謝中銘!”
“別慌!”謝中銘反握住喬星月的手,掌心沉穩有力,原本銳利的眼神柔和下來,地藏著安慰的力量,“就是去說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什么大事。”
他的黑眸深邃明亮,沒有半分慌亂,只有篤定和坦蕩。
仿佛是在告訴喬星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安安寧寧也早就從蹺蹺板上跳下來,跑到爹媽面前。
謝中銘摸了摸安安寧寧的腦袋,“別怕,爹沒事。”
趙光亮聽到這一聲爹,想起自己唯一的兒子趙有為。
謝江下令停止搜救,就是故意的,否則有為怎么可能犧牲?
這殺子之仇,趙光亮一直記恨在心里,他咬著牙,想要整死謝家的所有人,“把這女的也帶走。”
這個年代,亂搞男女關系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就算沒有真憑實據,被人舉報了,也必須要好好配合調查。
喬星月沒有反抗,她看安安寧寧第一天上學就慌了神,忙安慰著兩個娃,然后吩咐了幼兒園的老師,“李老師,要是放學的時候,我們兩口子沒有來接娃放學,麻煩你去通知一下兩個娃的爺爺奶奶。”
“爸爸,媽媽……”
“沒事,爸爸媽媽把情況說清楚,很快就回來。”
……
不用等到天黑。
喬星月和謝中銘前腳被帶走,后腳就有人去了謝家的院子報信。
報信的人是江春燕和鄧盈盈母女倆。
兩人從院外走進去,江春燕故意扯著嗓子,邊走邊吆喝,“桂蘭呀,出大事了,你家出大事了,你趕緊出來。”
平日里,江春燕有啥事,肯定會走到謝家的堂屋里,坐下來不客氣地抓把瓜子,或者是抓把水果糖,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邊吃邊說。
今天卻只站在院子里,就是不進堂屋。
她巴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謝中銘和喬星月被保衛科帶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