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頎長而挺拔,像白楊樹的枝干,下頜線干凈利落,帶著軍人帶有的硬朗。
水珠順著脖頸的弧度滾落,滑過喉結。
見到站在燈光下的喬星月,他喉結滾動,抬手摸了摸耳朵時,手臂力量賁張,那是他常年握槍、訓練磨出來的流暢的肌肉線條。
青筋在濕潤的皮膚下若隱若現,透著股爆發力。
他抬手時,腰腹在緊貼的白色背心下收得緊實,沒有一絲贅肉,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線條都透著軍人的力量與利落,既剛毅沉穩,又有少年人的英氣勃發。
人都有愛美之心。
喬星月也不例外。
面前的男人無論從顏值、身材,還是家世背景,都是打著燈籠難找的。
她忽然有些理解,當初謝中銘和那個兩百多斤的她發生那種關系后的心情。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她若是剛穿到這個年代來,就和一個兩百多斤又好吃懶做的鄉下男人睡了一覺,她肯定也接受不了。
她肯定會跑路,絕對不會和兩百多斤的男人過日子。
可謝中銘娶了她,每個月四十八塊錢工作津貼時,寄了三十八回去。一百六十八津貼時,寄了整整一百回去。
雖然這些錢都到了曾秀珠的手里,但他還是負起了責任的。
喬星月忽然不糾結以前的事了。
柔軟的胳膊纏上謝中銘挺拔的脖頸,在他英俊的臉上親親啄了一口,“老公,你等我去洗個澡。”
“你喊我啥?”
這聲“老公”輕輕飄進謝中銘的耳朵里,像是羽毛輕輕劃過他的耳膜和心房。
聲音不大,脆生生的。
謝中銘的心臟卻像是被這聲呼喊給燙了一下似的。
喬星月纏在謝中銘脖頸上的胳膊正要收回來,見謝中銘似乎沒聽清,纏緊了,又喊了一聲,“老公啊。在我們那個年代感情好的夫妻,都是直接喊老公老婆,可不興喊名字。”
今天,喬星月這聲軟乎乎的“老公”,還有她對他的溫柔態度,撞得他發尖發顫,連指尖都有點發麻。
可他是軍人。
他表面上看起來很沉穩。
喬星月又脆生生地說了一句,“難得今天安安寧寧不在,一會兒我們打撲克。”
“啥打撲克?”謝中銘俊俏的面容閃過一絲疑惑。
喬星月揚眉一笑,纏著謝中銘的脖頸,附到他耳畔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隨即,松開他,“等我。”
頭半句話,惹得謝中銘耳尖發燙,滿眼溫柔地看著她,“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