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賀宴亭仍舊記得,說出這句話時,某種名為“興趣”的東西,如雨后春筍,于骨血瘋長。
他喜歡可愛的人和物,打小就是。
不過下一刻,筍尖被硬生生摁回泥土。
余綿飛速打好字:謝謝您,我男朋友馬上到,不麻煩您了。
賀宴亭原地靜立三秒鐘,唇角向下抿著,沒說一句話扭頭離開。
余綿松口氣重新坐下,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落地玻璃窗外面,剛剛那個男人和朋友一起,上了輛豪車。
正好,覃渭南也到了。
余綿趕緊跑出去,坐上覃渭南的電動車。
不遠(yuǎn)處,豪車并未啟動。
覃渭南不知道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但因為來晚了有點兒愧疚,先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才給她戴好頭盔。
“對不起啊綿綿,讓你等這么久,師妹的實驗樣本出了點兒問題,我?guī)退{(diào)了下。”
余綿笑著搖搖頭,用手語催促快走。
旁邊這輛車也不動,她覺得不太自在,后座黑漆漆的車窗里,像有人在盯著她。
覃渭南說好,轉(zhuǎn)過去擰一下車把,余綿順勢摟緊他,電動車駛離。
身后那輛黑車才緩緩啟動。
賀宴亭頭后仰靠在椅背,伸手扯開襯衣領(lǐng)子,燥熱,煩悶。
他雖然自己解決了一次,但剛剛謝宸給他檢測,血液里還有藥效殘余。
打了一針謝宸帶來的注射液,還沒起效。
男人欲望上頭,難以紓解,臉色很差。
賀宴亭有些不爽。
非常的,不爽。
謝宸側(cè)頭:“給你介紹的女人怎么不碰啊?正經(jīng)的,不是什么野路子,其實釋放幾次應(yīng)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