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卡的細高跟踩在亨利隨意丟在地上的工裝外套上,攆了攆。
“你。”她昂著下巴,輕蔑的看著亨利。
亨利:?
他斯文的放下工具,直起腰,手臂上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被薄汗勾出一層光。
麗貝卡突然恍惚,又想象著自己回到了莊園主與‘奴隸’的時代,她是莊園里拿著皮鞭的高貴小姐,而他是,是個誘人卻低賤的強壯奴隸。
麗貝卡眨眨眼睛,調回思緒——她確實是電視劇看太多了。
“你給我媽媽打工,每小時薪水多少錢?”
“10美元。”
麗貝卡疑惑,這個錢也許不如直接去麥當勞打工了吧?
要知道現在關于洛杉磯最低時薪的抗議活動已經大獲全勝,政府已經決定將最低時薪提高到15美元。
“你喜歡我媽媽嗎?”麗貝卡直截了當。
“什么?”
“你為什么接近她?”麗貝卡緩緩踱步,試圖從他平靜的臉上捕捉情緒,“難道是為了學分?這樣吧,我給你200美元,請你離開她。”
‘中不中?200刀樂!’
“我只是很喜歡我的專業。”透過光潔鏡片,亨利直白的與她對視。
麗貝卡不信這個年齡的男孩子能這么簡單又無聊:“我媽媽可能沒想那么多,但我可是機智的很,你要是敢打我媽媽的主意,我絕不饒你,你休想當我爸爸!”
亨利站在原地,平靜地低頭注視著她——這個像《辛德瑞拉》里,灰姑娘繼姐那般傲慢的女孩,正高傲地靠近,輕蔑地打量著他,并繞著他一圈又一圈地走。
而透過亨利的鏡片,麗貝卡可以看到他那雙漂亮的隕石色藍眼睛,微垂睫毛,像是只無辜的雪橇犬,隨著他纖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亨利別開了目光。
“穿襯衫,打領帶,你想誘惑誰?”
熱帶雨林般的陽光房里,亨利干了半天活了,身上的學院襯衫早已經被汗濕了大片。
似是他結實的肉體形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亨利已經不想理她了,轉身繼續工作。
麗貝卡還在狐疑的盯著他。
“在聽嗎。”她問,順便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雙眼,示意她會一直盯著他。
“知道了。”他答。
然而下一瞬,
正肆意溜達的麗貝卡,腳下的細高跟在光滑的石面上一滑,整個人“撲通”一聲,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