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為她而打扮,豈不是正中她下懷?
于是璩昭出現在公園時,身上穿的是校服。
這最能體現他的局促和用心了。
只是沒想到歲禾已經到了。
璩昭站在榕樹下,隔絕了陽光的陰涼處讓人身心放松,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公園入口的方向,那里有歲禾。歲禾正蹲著,白色的裙擺拖到地上卻渾然不覺。
因為她在專心致志地給流浪貓喂火腿腸。
這會兒陽光不比正午,卻把歲禾整個人的輪廓都印出了金邊。
她的笑容剛剛好,極具感染力,但璩昭沒笑。他走過去,心里仍然是那兩個字,虛偽。
“你來啦!”
把火腿腸喂完,歲禾不經意一個回頭就看到了璩昭,她站起身來,裙擺被風吹出了一個弧度。璩昭什么也沒看到,但他腦海中卻想著,歲禾的內褲會不會也是白色的。
內心活動再豐富也不能忘記把面具戴上。
璩昭靦腆地低頭笑:“對不起,我遲到了。”
“是我出門太早了,”歲禾體貼道,“你渴不渴?那邊有水在賣。”
“可我。。。。。。”璩昭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五十塊,他的全部家產。
買了水,會不夠游樂場的門票。
璩昭沒往下說,敏感的神經又開始發作,歲禾這一定是故意的,方便她表演接下來的慷慨大方。
歲禾裝作沒看到他的動作,她去牽璩昭的手,“我想來游樂場好久了,一直沒人陪。為了謝謝你陪我,我請你喝水好不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
她人緣這么好,怎么可能沒人陪?
真是蹩腳的謊言。
璩昭看了眼自己被歲禾牽住的手,她的手軟綿綿的,一牽就知道是被呵護長大的嬌嬌小姐,什么粗活重活全都遠離她的生活。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那下次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