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昭了然,難怪歲初后來對他這么排斥。
“那一年,我一直都住在醫院。”歲禾似乎不想回憶那段日子,她說的簡略,“我換了好多個醫生,才定下來適合自己的那個。那個醫生確實厲害,每次從他那里結束治療,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璩昭沒說話。
因為據他觀察,歲禾仍舊排斥該排斥的人群。
病沒有好。
“只是出來以后,他讓我嘗試著自己生活。”歲禾怯生生看璩昭一眼,“因為我不能對你產生依賴。”
“這就是你沒有找我的原因。”璩昭面無表情地說。
歲禾一頓,點頭,“對。可是后來我們還是相遇了,甚至在一起了。那時候我過得太開心,就以為自己真的變好了。”
璩昭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收緊下頜,“于是你又去找了那個醫生,結果卻不盡人意,你開始連家門都不肯出。”
“是因為噩夢,我又夢到了……不,是我的問題,”歲禾語無倫次,面色蒼白,“肯定是我的問題……”
她看上去太虛弱,璩昭心驚,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勢,他抱住歲禾,輕聲哄她:“不是。不是你的問題。”
歲禾回過神來,她抓著璩昭的袖口,低聲說:“你覺得醫生有問題對不對?”
璩昭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應該不是醫生的問題,”歲禾不知怎么了,一直在為那個醫生辯護,“可能是我遇到你以后,產生的依賴性太嚴重了,所以脆弱得不堪一擊。”
說著說著,眼皮越來越重,聲音也愈發地小,歲禾困了。
“璩昭,我好困……”
腦袋變得沉重,她不想再繼續說了。
得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璩昭心情反而變得沉重許多。
他半抱著歲禾躺好,給她掖上被子。
“睡吧。”
第一次說出這些事情,歲禾即使意識昏沉她也不忘去抓住璩昭的手。
“你不要走。”
璩昭反握她,“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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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怕璩昭去殺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