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名之火席卷,皇上冷笑著向溫棲梧:“溫卿是想留下用晚膳?”
溫棲梧這才行禮告罪:“皇上,臣不敢,臣有罪。臣主動請罰,閉門思過三日。”
皇上不置可否,冷哼了一聲。
大將軍府。
溫府秋宴,兩爹爭一個女兒的事跡也已經被稟了上來。
彼時,蘇添嬌與蕭長衍正在用晚膳。
蕭長衍坐在輪椅上,面容看起來無悲無喜。
蘇添嬌埋頭吃飯,吃得極快,可看起來卻依舊優雅大方。
在聽到遠明說到蘇秀兒兩個爹誰都不認時,甚至輕輕勾起嘴角頗為自豪,輕哼了一聲:“不愧是本宮生出來的女兒,就是聰明。”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嘲諷地勾起嘴角:“做娘的不靠譜,倘若做女兒的再不聰明一些,怕是要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吧?”
蘇添嬌聳了聳肩,對蕭長衍的挖苦不痛不癢,只是拿起玉筷夾碟子里的肉菜。
她從小就無肉不歡,至于那葉子菜,更是連沾都不會沾。
將一大片醬牛肉放進嘴里后,她夾了一只雞腿。
這時,男人擺放在輪椅上的手抬了起來,拿起擺放在自己面前的玉筷,慢條斯理地將蘇添嬌手里的雞腿給夾了過來。
隨后,便是將她早就囤在碗里的菜,都一一夾過來放進自己碗中。
蘇添嬌護食的皺起眉頭:“蕭長衍你做什么?盤子里不是還有許多菜,用得著搶本宮碗里的?上面這些菜都沾上本宮口水了,莫非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說著,起身來奪蕭長衍面前的碟碗。
蕭長衍仗著手長,將碗直接拿在手里,讓蘇添嬌夠不著。
她想要奪回來,就只能身體再往蕭長衍身上湊,不知不覺她整個身體就靠進了男人懷里。
在外人看來,他們二人的行為何止曖昧,說是親昵也不為過。
可作為當事人的蘇添嬌卻是毫無知覺。
蕭長衍感覺軟香入懷,身體起了別樣反應,他眸色暗沉,可卻是隱忍而克制,那破銅鑼的聲音響起。
“沈臨和溫棲梧究竟誰是蘇秀兒的父親?”
突然而來的問題,讓蘇添嬌一愣,隨即那菜也不要了,她重新坐回去,端起面前的茶輕抿了一口,悠悠道:“是誰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還是說長公主向來隨性慣了,所以對圍上來的男人從來不挑,隨便是誰都行?”蕭長衍呼吸突然變得粗重,眸色如同濃墨仿佛壓抑著千萬情緒。
蘇添嬌不經意對上蕭長衍炙熱的視線,心中猛地一窒,那種感覺就像是她負了他似的。
腦中像是有什么重要記憶缺失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