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很久,看著窗戶外面干凈的白。
這里很干凈,容不下任何骯臟。
我不答應見霍哲明的話,他肯定還會有第二個辦法。
因為他就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追我,去學根本不喜歡的生物工程專業。
“我見他。”
在丹麥機場看到霍哲明時,我差點認不出他。
一年不見,他憔悴到老了二十歲。
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咳嗽幾聲,胸腔的震動幾乎要突破他的身體。
我微微蹙眉:“你找我有事嗎?”
霍哲明的眼睛里溢滿了淚水。
“笙笙,真的是你,我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這些年,他的眼前總是有幻覺。
看誰都像看到了笙笙一樣。
三年前,他被醫生確診為眼膜癌,活不過一年。
是朋友說終于打聽到了我的身份,才讓他撐到現在。
他付出自己的一切賭一個機會。
好在賭贏了。
笙笙還是愿意見他的。
雖然她很冷淡,但是她愿意見自己。
“笙笙,我——”
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是云笙,我是林白。”
林是我媽媽的姓氏,白是我現在最愛的顏色。
我早就不是那個失敗的云笙了。
霍哲明的呼吸停滯了好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我已經把李希然處理掉了,連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不會有人再打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