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聲最終因為涉嫌教唆殺人,被提起公訴。雖然因為證據(jù)不足,最終沒有被判重刑,但也身敗名裂,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據(jù)說她后來去了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小城市,過得很不好。
有人說看到她在街邊乞討,形容枯槁,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光。
沈知珩聽到這個消息時,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都是她咎由自取。”
時間過得很快,又過了五年。
沈知珩的頭發(fā)白了不少,看起來比同齡人蒼老了許多。
他沒有再談戀愛,也沒有再結婚,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別墅,日復一日地活在悔恨中。
他每年都會去我的墓地祭拜,風雨無阻。每次去,都會帶上我最喜歡的白玫瑰,和一本新的日記本。
日記本里,寫滿了他想對我說的話。
“許知眠,今天基金會又資助了十個學生,他們都很努力,像你一樣。”
“許知眠,你以前總說想去看海,我今天去了,海很漂亮,可惜你不在。”
“許知眠,我又夢到你了,夢里你對我笑了,可我一伸手,你就不見了。”
他把這些日記本都放在我的墓碑前,像個虔誠的信徒。
有一天,他在墓碑前待了很久,直到天黑才離開。
走到半路,他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路人把他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診斷為急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刻手術。
手術前,他拉著醫(yī)生的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如果我活不下去了,請把我的心臟捐出去,捐給最需要的人。”
“還有,請告訴那個人,這顆心臟曾經(jīng)虧欠過一個叫許知眠的女孩,讓他替我好好活著,替我好好愛這個世界。”
醫(yī)生愣住了,點了點頭。
我飄在病房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沈知珩,心里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