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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三個月的孕肚追至樺樹林邊時,早已氣喘難平。
裴時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密林深處,只剩下顫動的樺樹枝葉在簌簌作響。
“侯爺!”我大聲呼喊,卻根本無人回應(yīng)。
突然,一只帶著汗酸味的大手從后方捂住我的口鼻!
我奮力掙扎,想呼救卻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掙扎間,腕上那支陪嫁的赤金纏絲鐲“鐺”地落進落葉堆。
一道熟悉的稚嫩童音在我背后響起:
“叫啊,怎么不叫了?”
我扭頭,只見一只嶄新的黑緞皂靴正碾著我的金鐲。
裴思源蹲下身歪頭笑道:“爹爹此刻正在溪邊尋我,不會來救你的。”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右腳沒穿鞋,白綾襪上沾滿腐葉。
這孽畜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詭計多端,竟能想到把靴子放在溪邊,假裝落水!
他伸出冰涼的小手撫上我微隆的腹部。
得意的心聲同時飄進我耳中:【在我親生母親歸來前,我定要先滅了你這礙眼的賤人!】
我渾身劇震!
他生母?那個當年嫌侯府敗落跟人私奔的趙月娥?
如今見裴時安襲爵復起,她竟還有臉回來?
見我變了臉色,裴思源越發(fā)得意:“顧明瀾啊顧明瀾,你說我爹是會痛心失去兩個素未謀面的孩子,還是會更痛惜他的長子殞命呢?”
“想和我爭爵位?你的孽種們也得有命活著!”
我遍體生寒,這種狠話哪是十歲稚童能說出來的!
見我臉色大變,他這才滿意地朝趙建章喊道:“舅父!快動手!”
我連忙死死護住腹部,卻又忽然聽到裴思源的心聲:【娘親說了,料理了這賤人,侯府家業(yè)就全都歸我們母子了!】
原來如此!這對母子竟打得這般算盤!
趙建章咧著滿口黃牙逼近:“小美人兒,你別怕,大爺我很快的”
說著,他便來扯我的湘色羅衣。
混著酒氣的臭氣噴在頸間,趙建章怪笑出聲:"憑我的手段,你這雙孽胎絕活不過今日”
他粗糲的手掌如鐵鉗般扼住我咽喉,另一只手“嘶啦”扯開我的衣襟。
枯枝刮過我裸露的肌膚,泛起道道血痕。
“賤婦!看我今日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