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匪們哄鬧之時。
陳遠更是裝出一副驚恐無比的樣子。
此時,聽到柳青妍的聲音,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回答:
“回這位女爺,小人本是赴京趕考的書生,家道中落,盤纏用盡。
“見世道艱難,百姓困苦,又有北方戎狄常年寇邊,便心生憤慨,欲棄文從武,投身軍旅,保家衛國。
“哪曾想……哪曾想那張姜將軍不問青紅皂白,見我……見我……”
說到此處,陳遠臉上露出“悲憤”之色:
“便強行將我擄入營中,充作男寵……后來……后來便被各位女爺所擒,落入此地。”
這番說辭,合情合理。
既解釋了他的書生氣質,又解釋了他為何會出現在運送男寵的車隊里。
柳青妍靜靜地聽完,不置可否道:
“口說無憑。
“你既是書生,便請當場作詩一首。
“若能讓我滿意,今日,可免你皮肉之苦。”
作詩?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陳遠身上。
有看戲的,有嘲諷的,也有幾分好奇。
馮四娘聞言,也來了興致,抱著雙臂看戲:
“好!老娘也想看看,你這俊俏的小書生,能有什么花樣!”
陳遠垂首,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心中卻在飛速盤算。
抄誰的?
李白?
太飄逸,不符合眼下邊塞匪寨的肅殺氣氛。
杜甫?
太沉郁,這群女匪徒怕是聽了就想打瞌睡。
必須是一首氣勢磅礴,意境雄渾,能瞬間鎮住場子的詩!
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合適的。
罷了!
現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