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和冰冷的空調,桌上僅擺著一瓶酒,顧玄yAn拿著寬口杯靠在沙發上,這名男人渾身森冷孤傲,像是滿月下站在滿地鮮血中央的銀狼神秘暴力,那雙眼睛更是有著明顯的渴望。像是不管吃多少都無法滿足,直到把能觸碰的一切全占為己有才能滿足一點饑渴,嗜血貪婪和冷冽的孤傲纏繞,但舉手投足間又充滿學術涵養的氣質,宛若一個道德敗壞的學者。
在門被推開時顧玄yAn抬起冷冽的雙眼,在看到李雨卉和陳聰明時挑起眉,「那群狗崽子就這樣放你們進來?」
李雨卉對這明顯的質問毫無感覺,直白的回答:「打趴一個,然後呢?」
陳聰明立刻摀住他的嘴,就怕李雨卉又像上次在雪姬那里暴走,但他剛把李雨卉的嘴塞住就立刻感覺兩道凌厲的視線同時掃過來,他頓時寒毛直豎又不敢松手,就這樣僵在原地。
「把門關上。」顧玄yAn下令道。
陳聰明立刻去把門關上,李雨卉走到顧玄yAn面前,上次在辦公室沒怎麼注意這個男人,這次仔細看之後,李雨卉沒有猶豫就直接挑了個位子坐下來。
陳聰明頓時想拿歌單本往李雨卉腦袋上甩,就連顧玄yAn都對李雨卉這放心的模樣感到有趣,他交疊起雙腿,看著李雨卉:「上次你對我沒有戒心,這次也沒有,覺得我不會對你們動手?」
「你很貪心,但是也照顧下屬,這樣就好。」李雨卉清冷乾凈的眼眸望著顧玄yAn,冷漠無溫的聲音平靜的道:「我們需要的是站在一般人身邊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管理者。」
「你怎麼知道我會站在你們這邊?」顧玄yAn搖晃著酒杯,看著褐sEYeT在杯中晃動,游刃有余的等待他想要的答案。
李雨卉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植物們其實沒有告訴過他有關於顧玄yAn的任何事,他也不知道他平時的做事方式,只是他很直覺得這麼認為,他找不到證據跟理由支持他的說法。他知道如果不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案,對方會輕易變卦,可能會立刻將他們兩人趕出去,但是,他就是這樣覺得。他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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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聰明看李雨卉沒有說話,見顧玄yAn似乎跟莊焰堯和雪姬不同,便大起膽開口:「我們都有聽說你對在自己身邊工作的人很照顧,而且也不向其他地方會從我們身上扒好幾層皮,所以、大概你是我們可以商量的人。」
「他們和我一起出生入Si,我到了這個位子他們功不可沒。」顧玄yAn望向陳聰明,「你們想找我商量,但是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們,因為你們對我沒有用。」
「沒用……沒用就不會特地待在這里等我們了。」陳聰明很心虛,他不知道自己講的話到底對不對,所以他講不下去,他看了眼李雨卉,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你問過陳聰明的生Si。」李雨卉抬手指向陳聰明,眼睛卻依然直直望著顧玄yAn,直率且無懼:「把我叫去是要把我賣掉,但是你問我有沒有殺他,這樣就夠了。」
顧玄yAn停下晃動酒杯的動作,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重新張開時他傾身將酒杯放到桌上,神情滿意的靠回沙發,「傷到頸椎就算醒了也有很大的機率是植物人,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顧玄yAn講這句話時沒有看向陳聰明,但是陳聰明卻臉sE瞬間刷白,這幾天他沒機會去醫院,所以根本沒有機會知道這件事,原本還懷抱著只要妹妹醒來一切就會好轉的一點希望,也在這句話的宣判下全數消失。
「她會康復,只要我們合作。」李雨卉篤定的開口,神情堅定不移。「當初要抓我的人是誰的?」
「莊焰堯,但是雪姬吩咐的。」顧玄yAn注意到他提到雪姬的時候李雨卉皺眉的表情,為了杜絕所有不確定因素他追問:「你和雪姬有關系?」
李雨卉猶豫一瞬,搖頭。顧玄yAn見狀道:「我不會讓有淺在危險的人待在自己身邊,如果你和他有什麼關系,現在就說。」
李雨卉還是搖頭,「你不需要知道,這不影響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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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不影響不是你決定。」
陳聰明也想起當初在辦公室中李雨卉和雪姬的談話,雖然雪姬感覺就是不認識他,但是李雨卉這個X也不是一個自來熟,看他傍晚還想殺他就知道他戒心重,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不用想也知道合作告吹,所以他走到李雨卉身邊道。
「他們現在要抓我們,因為我……呃……拿錯東西,然後那個應該是他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現在要抓我們。」
顧玄yAn望向陳聰明,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