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的木門被推開時,掛在門后的風鈴恰好響了七聲。那串貝殼風鈴是小蘭去年在伊豆海灘買的,每片貝殼的弧度都與星圖上的赤緯角完全吻合。我抬頭時,妃英理的高跟鞋正踩在門檻的第七道木紋上,鞋跟的高度7。2厘米,與灰原測量星軌間距時用的標尺分毫不差。
“是啊,糊涂大偵探甩手掌柜。”她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清冷,卻在掃過茶幾上的章魚丸子盒子時頓了半秒。我注意到她拎著的公文包邊角有處磨損,形狀與威尼斯咖啡館地下室的鑰匙孔完全相同。
毛利大叔的耳朵瞬間紅透,抓頭發的力度讓我想起他在案發現場捏碎的玻璃杯。“喂喂,英理,別一上來就數落我啊。”他后退的步幅剛好37厘米,“我這不是忙嘛!”
“媽媽,爸爸也是最近事情多。”小蘭忙著給妃英理倒茶,茶壺嘴流出的弧線與灰原在實驗室里劃的溶液軌跡驚人地相似,“這次多虧夜一提醒,費用才及時繳納。”
妃英理接過茶杯的手指涂著裸色指甲油,指甲修剪的長度與她翻閱卷宗時的批注筆跡寬度完全一致。“哦?這孩子倒是幫了大忙。”她抬眼看向我的瞬間,瞳孔收縮的幅度與看到完美證據鏈時如出一轍,“看來比某些人靠譜多了。”
柯南推眼鏡的動作突然加快,金屬邊框反射的光斑在墻上組成的圖案,正是我們今早剛學的獵戶座。“夜一很細心,總能留意到關鍵地方。”他的腳尖在地板上輕點的頻率,與留聲機的轉速完全同步。
灰原正用竹簽戳著最后一顆章魚丸子,熱氣在她指尖凝成的水珠墜落時,軌跡與妃英理公文包上的金屬扣反光完美重合。“哼,偶爾露一手罷了。”她的嘴角卻悄悄揚起0。5度,與我夢中那片薔薇花瓣的弧度分毫不差。
步美拽著我的衣角小聲說:“小蘭姐姐的媽媽看起來好厲害呀。”她書包上的星星掛件此刻正對著北極星的方向,“就像電視劇里的大律師。”
“那是當然。”我看著妃英理翻開卷宗的專注神情,突然想起有希子相冊里的老照片,“妃英理阿姨可是律師界不敗女王,以前帝丹高中選美也是和我媽媽有希子分庭抗禮,都拿了一萬票。”
妃英理的筆尖在文件上頓了頓,洇出的墨點形狀與密室星圖上的天狼星完全相同。“沒想到你這孩子對我還挺了解。”她合卷宗的力度剛好能讓紙張發出清脆的響聲,“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走到小蘭身邊時,陽光剛好穿過她耳后的碎發,在衣領上投下的光斑面積是3。7平方厘米。“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小蘭姐姐的盛世容顏應該是隨得妃英理阿姨吧。”這話剛出口,就看見柯南的滑板輪突然轉了半圈,與我夢中花海小徑的轉彎角度驚人地相似。
小蘭的臉頰泛起的紅暈,與灰原喝牛奶時嗆到的顏色分毫不差。“夜一,你別打趣我了。”她的手指絞著圍裙帶子的力度,與灰原握緊試管時完全相同,“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這孩子嘴真甜。”妃英理看著小蘭的眼神突然變得柔軟,與她在法庭上陳述案情時的銳利判若兩人,“不過小蘭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
我從書包里掏出蛋糕體驗券時,紙張邊緣的鋸齒數量正好37個。“奧對了,小蘭姐姐這個給你。”券面上的奶油圖案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這是蛋糕吃得飽體驗券,在帝丹高中食堂使用時要提供學校學生證證明。”
柯南突然湊過來:“為什么我們小學生不能用?”他的眼鏡片上沾著的蛋糕屑,位置與灰原實驗服上的試劑漬完全相同。
“沒辦法,我們小學生學生證他們不認。”我把體驗券塞進小蘭手里,指尖觸到她掌心的溫度剛好37c,“可以三個人使用,另外兩個小蘭姐姐辛苦一下自己找了。”
看著小蘭把體驗券夾進筆記本的動作輕得像蝴蝶振翅,夾著體驗券的那頁剛好是她記錄菜譜的頁面,油墨香與蛋糕券上的奶油甜香在空氣中交織,形成奇妙的分子排列,與實驗室里某種化合物的晶體結構完全吻合。“好呀,謝謝你夜一。”她抬手將碎發別到耳后,腕間的手鏈劃過的弧線,與工藤優作手稿里的星軌標注分毫不差,“我到時候找園子她們一起去。”
“園子?”我故意拖長語調,目光掃過柯南瞬間繃緊的肩膀,他校服領口的紐扣正對著墻上掛鐘的三點鐘方向,“會不會是八卦界的天花板女王鈴木園子小姐?”
小蘭的笑聲像風鈴被晚風拂過,每聲間隔0。72秒。“就是她啦。”她用指尖點著體驗券上的蛋糕圖案,力度剛好能在紙上留下淺痕,“園子要是知道有這個體驗券,肯定會很興奮。”
“說到園子,”妃英理突然開口,公文包上的金屬鎖扣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光,與她法庭上敲擊法槌的光澤完全相同,“上周她父親的公司涉及的商業糾紛,倒是個有趣的案子。”
毛利大叔突然挺直脊背,啤酒罐在手里轉了半圈,罐口的弧度與他常戴的獵鹿帽邊緣驚人地相似。“商業糾紛?那種文縐縐的案子有什么意思,哪比得上我破的兇殺案刺激。”
“哼,等你什么時候能分清合同法和刑法的條文,再來討論案子的趣味性吧。”妃英理翻卷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紙張翻動的頻率卻與毛利大叔心跳的節奏漸漸重合。
柯南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他眼鏡片反射的光斑在地板上組成的圖案,正是杯戶町餐廳案發現場的平面圖。“夜一,你看英理阿姨的公文包。”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實驗室里精密儀器的嗡鳴,“鎖扣旁邊的劃痕,和餐廳后門的鑰匙孔形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