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手的追捕與未愈的傷痕
午后的陽光透過摩天大樓的玻璃幕墻,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米花町的商業(yè)街上,一場追逐戰(zhàn)正激烈上演。毛利小五郎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緊緊盯著前方那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身影——那是涉嫌連環(huán)盜竊案的嫌疑人佐佐木,手里還攥著一把閃著冷光的手槍。
“佐佐木!站住!”毛利小五郎大喊著,腳步卻有些踉蹌。他昨晚喝了太多啤酒,此刻胃里翻江倒海,加上連日追查案件的疲憊,體力早已透支。
柯南騎著滑板跟在后面,小臉上滿是嚴肅。他已經(jīng)計算好了佐佐木的逃跑路線,前面是一棟未完工的寫字樓,只有一個狹窄的消防通道通往天臺,只要堵住那里,就能將嫌疑人甕中捉鱉。
“毛利叔叔,前面是死路!”柯南喊道,試圖提醒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咬著牙加速追趕。眼看就要追上,佐佐木卻突然轉(zhuǎn)身,沖進了寫字樓的消防通道。毛利小五郎想也沒想,緊隨其后追了進去。
消防通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應(yīng)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紅光。樓梯陡峭而狹窄,毛利小五郎一階階向上爬,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變得急促。當爬到十樓左右時,他無意間透過樓梯間的窗戶往下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行人像螞蟻一樣渺小,車流變成了一條條模糊的光帶,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瞬間襲來。
“唔……”毛利小五郎猛地按住額頭,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他從小就有嚴重的恐高癥,哪怕只是站在二樓的陽臺上都會手心冒汗,更別說此刻身處十幾層的高空。
就在他遲疑的瞬間,佐佐木已經(jīng)爬上了天臺。毛利小五郎咬緊牙關(guān),強迫自己繼續(xù)向上爬,可每爬一階,恐懼就加深一分,眼前陣陣發(fā)黑,耳邊仿佛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嗡嗡作響。
等他終于掙扎著爬到天臺時,只看到佐佐木站在天臺邊緣,手里的槍正對著他?!懊麄商?,沒想到你這么能追啊?!弊糇裟镜穆曇魩е唤z嘲諷,“可惜啊,你好像不太敢靠近這里?”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落在天臺邊緣那道狹窄的欄桿上,喉嚨發(fā)緊,連話都說不出來。他想沖上去,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只能眼睜睜看著佐佐木突然將手槍扔向遠處,然后翻身跳下了天臺外側(cè)的消防梯,消失在樓宇之間。
“可惡!”毛利小五郎憤怒地捶了一下地面,卻因為動作太大,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他趕緊扶住旁邊的水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臟像要跳出胸腔。
柯南這時也爬上了天臺,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咯噔一下。“毛利叔叔,你沒事吧?槍呢?”
毛利小五郎指著遠處的一棟樓:“被他扔過去了……我沒抓住他,還讓他把槍丟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懊惱和自責(zé),原本挺直的腰桿也垮了下來。
警方趕到后,在附近的樓宇間搜索了很久,卻沒能找到那把手槍。目暮警官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毛利老弟,別太自責(zé)了,佐佐木很狡猾,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扔槍?!?/p>
“可是……”毛利小五郎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那把槍要是流落到外面,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麻煩?!?/p>
回到偵探事務(wù)所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毛利小五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整晚都沒出來。蘭端著晚飯敲了好幾次門,都只聽到里面?zhèn)鱽沓翋灥幕貞?yīng):“不吃。”
柯南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他知道毛利小五郎不是在生別人的氣,而是在氣自己——氣自己的恐高癥拖了后腿,氣自己沒能阻止危險的發(fā)生。
第二天一早,柯南發(fā)現(xiàn)毛利小五郎竟然起得格外早,正站在事務(wù)所的窗邊,望著對面那棟五層樓高的公寓樓發(fā)呆。
“毛利叔叔,你在看什么?”柯南走過去問。
毛利小五郎轉(zhuǎn)過頭,眼神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柯南,從今天起,我要克服恐高癥。”
柯南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澳阆搿?/p>
“對,”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我要從對面那棟樓開始練起。每天爬一層,直到能站在樓頂不發(fā)抖為止。”
蘭聽到這話,端著牛奶走過來,臉上滿是擔(dān)憂:“爸爸,你別勉強自己啊……”
“不勉強怎么行?”毛利小五郎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絲沉重,“因為我的膽小,讓那把槍流到了外面,要是有人因此受傷,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彼D了頓,看向柯南,“小鬼,你陪我一起去?!?/p>
“好啊。”柯南爽快地答應(yīng)了。他知道,這次毛利小五郎是認真的。
二、笨拙的練習(xí)與隱藏的線索
克服恐高癥的過程遠比想象中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