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fēng)雨中的不速之客
暴雨如注的夜晚,米花町的街道被沖刷得發(fā)亮,霓虹燈的光暈在濕漉漉的路面上暈開,像一幅被打濕的水彩畫。毛利小五郎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柯南的肩膀,踉踉蹌蹌地走在人行道上,酒氣順著風(fēng)飄出老遠(yuǎn)。
“柯南啊,你說這家‘醉仙樓’的烤串怎么樣?”小五郎打了個酒嗝,臉上泛著酡紅,“尤其是那烤雞翅,外焦里嫩,配上冰鎮(zhèn)啤酒,簡直是人間絕味!”
柯南被他摟得喘不過氣,只能甕聲甕氣地應(yīng)著:“嗯,好吃。”心里卻在吐槽——這位大叔明明是自己想喝酒,才找借口拉著他出來,美其名曰“男子漢的晚餐”。蘭今晚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不在家,這才給了小五郎可乘之機。
雨勢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傘面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風(fēng)裹挾著雨水灌進(jìn)衣領(lǐng),帶來刺骨的寒意。柯南縮了縮脖子,抬頭看了看天色,烏云密布,連月亮的影子都看不見。
“大叔,我們快回家吧,雨太大了。”
“急什么,”小五郎拍著胸脯,“再往前走一段,前面路口有家便利店,我去買瓶燒酒,咱們回家接著喝!”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響從前方路口傳來——像是金屬扭曲的嘎吱聲,夾雜著沉悶的撞擊聲,被雨聲掩蓋了大半,卻依舊清晰地鉆進(jìn)兩人耳朵里。
小五郎的酒意醒了大半:“什么聲音?”
柯南豎起耳朵,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好像是從前面路口傳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朝著聲音來源跑去。轉(zhuǎn)過街角,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愣住了——一輛黑色轎車斜斜地停在路中央,車頭撞在路邊的護(hù)欄上,保險杠已經(jīng)變形脫落,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車外的積水中,躺著一個人影,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生命跡象。
“該死!出事了!”小五郎立刻扔掉酒瓶,快步?jīng)_過去。他先是查看了車外的人,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沒氣了……柯南,快報警!”
柯南早已拿出手機,撥通了110,用稚嫩的聲音快速說明情況:“喂,警察叔叔嗎?在米花町三丁目路口,有輛車撞了,還有人躺在地上不動了……”
掛了電話,柯南繞到轎車駕駛座旁,車窗半降著,能看到里面坐著一個男人,頭歪向一邊,額頭上有血跡,雙眼緊閉,似乎陷入了昏迷。車門是鎖著的,無法打開。
“大叔,車?yán)镞€有一個人,好像暈過去了!”
小五郎走過來,用力拍了拍車門:“喂!醒醒!能聽到嗎?”
車?yán)锏娜撕翢o反應(yīng)。小五郎試圖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門確實鎖著,只能無奈地等待警方到來。雨還在下,沖刷著現(xiàn)場的血跡和痕跡,仿佛要將一切都掩蓋在黑暗里。
柯南蹲在尸體旁,借著昏暗的路燈仔細(xì)觀察——死者是名男性,穿著黑色夾克,牛仔褲上沾滿了泥水,頭部下方的積水已經(jīng)被染紅,顯然是頭部受到了重創(chuàng)。他的姿勢很奇怪,像是被什么東西從車上甩出來的,四肢扭曲著,與地面形成不自然的角度。
“柯南,別靠太近!”小五郎喊道。
柯南站起身,目光掃過轎車周圍——車后座的窗戶是打開的,雨水正順著窗沿流進(jìn)車?yán)铮蛔蠛筌囬T的把手下方,有一道新鮮的劃痕,像是被什么硬物刮過;車旁的積水里,除了玻璃碎片,還有一枚銀色的紐扣,看起來像是從死者衣服上掉下來的。
這些細(xì)節(jié)在腦海中飛速閃過,柯南皺起眉——這真的是一場簡單的車禍嗎?
二、迷霧中的證詞
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刺破了雨夜的寧靜。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帶著警員趕到,立刻在現(xiàn)場拉起了警戒線。法醫(yī)和技術(shù)人員迅速投入工作,閃光燈在雨幕中頻繁亮起,照亮了每個人嚴(yán)肅的臉。
“毛利老弟?怎么又是你?”目暮警官看到小五郎,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么大的雨,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guī)е履铣鰜沓渣c東西,沒想到遇到這種事,”小五郎指了指現(xiàn)場,“車?yán)锩嬗袀€人昏迷了,車外面這個……已經(jīng)沒氣了。”
高木拿著記事本,一邊記錄一邊詢問:“毛利先生,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的?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車輛?”
“大概十分鐘前,”小五郎努力回憶著,“當(dāng)時只聽到奇怪的聲響,跑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了,沒看到其他人。雨太大了,視線不太好。”
柯南在一旁補充:“警察叔叔,車?yán)锏娜祟~頭在流血,車門是鎖著的,后車窗開了一半。車外的叔叔姿勢很奇怪,好像是被甩出來的。”
目暮警官點點頭,示意警員先將昏迷的男子從車?yán)锞瘸鰜恚屯t(yī)院救治。技術(shù)人員則在仔細(xì)勘查車輛和周圍環(huán)境,收集玻璃碎片、血跡樣本等證物。
法醫(yī)檢查完尸體,站起身對目暮說:“死者男性,初步判斷年齡在三十歲左右,死因是腦挫傷,頭部有明顯的撞擊痕跡,應(yīng)該是落地時撞到了路面。死亡時間不長,大概在半小時內(nèi)。”
“腦挫傷……”目暮摸著下巴,“是被甩出車外時撞擊地面導(dǎo)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