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耳朵瞬間支棱起來。
她用圍在纖細白嫩脖頸上的毛巾擦了擦額角的薄汗,轉身笑瞇瞇的湊上去問。
“大嬸,你們在聊什么啊?”
周圍幾個下地干活的村民,里面有昨天被許如煙瞧過病的。
他們對許如煙態度就還挺熱情,跟她小聲分享說:“就聊今天來村里下放到牛棚的人唄,村長安排他以后負責倒牛糞。”
倒牛糞一般都是下放份子的活,用來讓他們勞動改造,矯正“壞思想”。
先前這活本來應該是賀連城干。
但他受傷了,這活就一直是村里人輪流干。
每個村子都有自己的指標,規定每年要接納安排多少知青和下放份子。
白家村今年還沒達標,又正好缺人倒牛糞。
白村長就干脆又接收一個下放份子到牛棚去住著。
許如煙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們說這人是大學教授,那知道是哪個大學嗎?”
幾個村民面面相覷著互相看了眼,老實淳樸的黝黑臉頰紛紛露出困惑的表情。
有人撓了撓頭,用帶著口音的方言,不太確定的說:“俺也不認識什么大學的,就是昨晚跟人聊天的時候聽了一嘴。”
“好像是什么……廈大?不知道咧,還有大學叫嚇大呢,哈哈哈。”
老鄉明顯是搞混了,也正常,他覺得這名字逗樂,忍不住打趣。
許如煙卻是個識貨的。
她聞言震驚的瞪大眼。
媽呀,居然是廈大的大學教授!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她正愁沒人教自己數學呢!
許如煙眼睛蹭的一亮,又笑著問:“大叔,那你知道他是教什么的嗎?”
村民聞言狠狠皺了下眉頭,又撓了撓頭,滿臉疑惑:“俺也不清楚,俺不懂這些啊。”
許如煙有些遺憾。
不過這年頭大學教授含金量很高,都是真才實學,不摻水分。
更別提廈大這種歷史悠久的名門高校。
許如煙按捺住心里的激動,轉身又回去繼續干活。
等到中午。
許如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熱乎包子,坐在田埂上吃。